【真的!这个也是真的!】
监察御史那是锦鸡兄没致仕那会儿了,现在已经官任京兆尹兼太子宾客的吴真恕,此刻像被雷劈了。
顶着同僚古怪的目光,疯狂转动脑子,试图给自己开脱。
‘只是默许对方侵占公田而已,问题不大,好好运作一番,顶多就是渎职……’
【啧,真是个人渣,和妻子吵架,直接把怀孕八个月的妻子踹流产了。这种人渣真该死。】
【还好还好,虽说七活八不活,但是运气好,人没事。】
同僚们的目光更古怪了。
吴真恕把手臂一抱,面色自然。
——不就是打妻子吗?当官又不讲究私德,大不了被当三五个月的谈资。
就是可惜了,听大夫说,那似乎是个男胎。
【不过,老皇帝居然还放心让他当太子宾客?让他来教导太子礼仪,规诲太子过失?教导什么?教太子一脚把太子妃踹流产吗?】
吴真恕脸色一下子就阴郁起来。
他下意识看向老皇帝,果真见陛下皱眉望着他,似乎在打量和思索什么。
实际上,老皇帝只是在想:就太子那玩意儿,还会被影响礼仪?他有礼仪吗?
但吴真恕不知道,他只是心里咯噔一声。
难道……别啊!
老皇帝瞅了他一眼,也懒得再磨叽下去了,顺势打断锦鸡兄:“吴真恕?你说的是真的?”
锦鸡兄眼睛一亮,直接说:“陛下!臣所言皆是真相!”
老皇帝用嗓子哼了一声,也没有拆穿他,只是借这个机会快刀斩乱麻:“传旨——剥去吴真恕京兆尹兼太子宾客之位!”
吴真恕:“陛下!!!”随着他条件反射地大叫,肚子上那三层岁月痕迹就抖了三抖。
然而这位曾经也算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此刻接触到老皇帝平静的目光后,怎么也不敢说出接下来的话,颤巍巍地跪下去,膝盖骨头哢哢响。
“且。”
老皇帝漆黑的瞳孔还倒映着丞相府大厅喜庆的红门,门上铁锁泛着冷光。
“由於其在职期间,包庇绅衿私吞公田,当处死!於门口执行!”
窦丞相:“?!”
等等——
那是我家门——
【诶?门口,是漏了午门两个字吗?】
许烟杪正茫然着,旁边梁瑞眼疾手快,捂住他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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