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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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应璋压根不知道车夫多了一笔外快的事。
就算知道,他也不会在意,甚至还会自费请神医来给朱白鹿瞧瞧脑子:就……这个什么白鹿啊,你打听的时候有没有问清楚,许烟杪背不下《论语》,都是三年前的事了!
他和童心坐在一棵树干多孔的老树前。
“童妖啊。”
权应璋斜看好友一眼:“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对朱子极为鄙夷,言其虚伪么?”
——这人还专门写了一本书,对着朱子的学说一句句辩驳。
说到这个,童心就来气:“你这贼子,亏我把你当朋友,你居然瞒着我那么大的事情!”
权应璋愣了一下:“什么事?你在说什么?”
童心:“之前你偷偷跟着那位许郎,看了好大一场热闹,居然都不叫上我!”
权应璋心下一松。
他还以为这童妖推测出来许烟杪的特殊之处呢。
便笑着说:“当时来不及,只顾着跟上去了。下次倘若来得及,一定叫你。”
童心勉为其难地“原谅”了好友。
权应璋:“所以你这次该不会是……”看了一眼许烟杪,心里有了猜测,又不敢肯定。
童心:“我觉得有那位小友在,这场辩经一定非常有趣。”
权应璋:“那你可就猜对了!”
权应璋试图暗示:“许小子身边有很多有趣的事呢——童妖,你要不要也入朝,也不需要作甚,和我一样,领个太傅就行。”
——太子太傅,属於无定员的官职。
童心摇摇头:“入朝非我所愿。”
他相信好友说的是真话,但,他早就厌倦了官场,好不容易脱离牢笼,得到自由,就算出现再有趣的变化,他也不愿违背本心回去。
权应璋:“当真?”
童心:“自然。”
权应璋:“嘿嘿。”
童心:“?”
权应璋眼神一飘。童老妖,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万一你以后重新回来当官了,可不能怪我没提醒过你哦!
抬眼一看:“谑!许小子今天真精神!”
童心便也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走进场地中间的青年,皮肤白,眼睛大,长得很好看。
但最让童心眼前一亮的是青年身上那股子蓬勃的生命力,像是一条柔韧有劲的藤蔓,在干净透彻的阳光下生长。
几乎是一个照面,童心就判断出来:“他以往生活里,没碰到过勾心斗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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