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军一时没有忍住,又转过身来看向了真理世界。
真理世界对他笑了笑,这个笑安抚了他,他勉强站住了。
但他真的很想现在就拿把刀把那个红袍子砍了,他当然知道不能那么做,可是这冲动简直要把他烧光。
他的脸涨得通红,在真理世界离开军营的第二天,他就病倒了。可是军营里的医生谁也治不好他,只能让他退了烧,躺在床上休息。
他在床上拉着来看望他的将军的手问真理世界的消息。
将军沉默了半晌,才脸色惨白,告诉他真理世界已经死了。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死呢?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怎么可能突然就死了呢?”
副将军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身来,惊讶慌张之中,头顶砰的一声碰上了床。
他又无可奈何躺回去,但依然睁着眼睛望着将军,等待回答,即使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去的时候确实是好的,没有受伤,也没有生病,路上也是好的,只是到了地方就被砍头了,给我们的回答是他藐视君上。”
将军侧过脸去低声回答。
副将军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之中免不了有些悲凉。
“原来是藐视君上,早该知道的,他去之前就是那个样子,去之后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该让他去的,一开始就不该让他去的。”
副将军说着浑身颤抖,吐了一口血,晕厥过去。
将军一下子站起来,对身边的人喊到,快去叫医生。
医生来了看过之后摇了摇头,说是气急攻心,休息一下就好了,但要是还是这样脾气大,之后恐怕还要伤身。
“之后伤身又能怎么样?”
副将军渐渐醒转过来,躺在床上喃喃道。
“之后再伤身,那就是伤了根本,不好医治,恐怕会落下病根,以后缠绵病榻都无计可施,伤的是自己呀。”
医生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
副将军闭上眼睛说。
医生收拾东西准备出去,临走之前在门口对将军说:“一直跟着您的那个小医生走之前告诉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
“小医生说,要是他去了没有回来,就去找他的徒弟接替他的班。
他会的东西,他的徒弟都会。
他要是回不来,他的徒弟就能接替他,用他的东西继续给将军治病治伤。他还说他很希望他的徒弟能像他一样待在军营里为将军做事。
对了,他还说他的徒弟和他长得很像,名字叫格林,就住在附近,他之前已经见过一面。
之前没有带过来是因为军营重地寻常人不好接近,恐怕引他进来要再生事端,就让他的徒弟在不远处等他。
就算不让他的徒弟进军营,好歹也去见一面,传个信,让他徒弟知道,不用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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