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李先生吗?”

格林问。

“突然提他做什么,难道你在这里看见他了?”

阿托尼斯问。

“我不知道,所以我问你,如果你看见了,那我大概也看见了,如果你没看见,那我就是看错了。你怎么不回答?”

格林问。

“我感觉我好像发疯了,因为我真的看见了他。还好像看见了一些别的,可是我不记得了。”

阿托尼斯回答。

“没关系,那今天就不去游乐园了,我们回家去逛花园吧。要么也可以到公司去,爱干什么干什么。”

格林说。

“好。”

阿托尼斯点了点头。

他们准备离开。

之后那一条街都烧起来了。

李先生在一个巨大的公共广场投了个屏,笑嘻嘻点着火把,在一个很黑的地方对阿托尼斯说:“我忍不下去。

我没法把我的钱交给你,准确来说是没法交给任何人。

我一想到我的钱可能变成别人的钱,我就觉得你们还不如全都去死。

所以我就这么做了,一切都是你的错。

如果你觉得不是,但是你脑子有病,请你去医院治一治。

如果你觉得是很高兴我们达成一致,但你还是要去医院,因为你赞同我一定是脑子有肿瘤,到医院我给你开刀,我替你去除肿瘤。

等你的肿瘤消失之后,你也就死了,等你死了之后,你的钱都是我的了。

好啊,那还有什么不好呢?天底下的钱都该是我的,你们这些过分的人居然敢抢我的钱,怎么能那么讨厌?我是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李先生哈哈大笑。

那个投屏闪烁了两下,变成了故障的状态。

基金会顺着投屏找到了李先生的位置,但是发现他们定位的李先生的位置在反覆横跳,从一边闪烁到另一边,好像没有固定。

“这不太正常。”

“他都点火了,能正常才奇怪吧。”

“点火只是很普通的,是不正常的事情,是他能跳到这么快,可能有什么工具,可他刚才看起来并没有。”

“也许只是藏起来了,不打算让别人知道,毕竟疯子又不是傻子。我们不能认为一个人发了疯就全然不能理解其他人的逻辑。”

“他们最多是认为别人有病,我想理解,不是完全不知道,如果完全不知道就不会疯了,因为他们总觉得自己是被逼疯的。”

基金会的人摇了摇头,停止了讨论,继续追踪。

格林和阿托尼斯在家里的花园扎了一把遮阳伞,摆上桌子和凳子,在桌上放了一碗椰汁清凉补,一碗热乎乎的椒盐土豆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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