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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严苛,以后为官,这些人面临的诱惑会更大,要处理枣手的事也更多。要是没有这份定力跟脑子,就全给我回家老老实实种地的种地,嫁人的嫁人去,我成全他们。”

郑左生没办法地看了崔定一眼,心说你也劝劝啊,怎么都让我一个人输出?

昀哥儿的性子谁不知道,大部分时候玩玩闹闹好说话得很,可有时候真想做一件事,除非能真正说服他,不然他是不会改的。

崔定端坐在原地,老神在在,就算是看到了郑左生的求助眼神,也只是淡笑不语。

好好,郑左生也算是看出来了,崔定是打定主意随昀哥儿去了。

真也是奇了怪了,崔亭伯这样的人自成风骨,就算一路发配让他看开了一些东西,可怎么就这么……好听点就一直任由昀哥儿胡闹!

之前他忙着学府的事,让崔亭伯教昀哥儿几天,据说昀哥儿天天早课冲到,每天都是溜溜达达随意散漫的过去。

崔亭伯不罚他,还让他上课的时候吃点心!?

好,你崔亭伯不管,那他也不管了。反正学府是他们两个一起挂名的,崔亭伯的名望也比他高。真出事了,崔亭伯都不急,他急什么。

昀哥儿看女学员的事俩老头算是默认了,於是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咱们这次还要明确‘吏’的事。”

因为招收学员,总体是三年制,昀哥儿就是要培养出一批符合李氏施政需求的底层公务员。

可问题是这个时代,吏不属於官。也就是说,你做了小吏,你就升迁无望了。

那这样一来,很容易出现一件尴尬的事。

那就是薄有家资的人,是不会把家中孩子送来四方学府的,到时候能来的就只剩下了那种普通且叮当穷,但又想要搏一把的乡民。

这不是说不好,可问题是当所有的底层胥吏全是这个出身后,那也一定会有问题的。再则,如果小吏升迁无望,这些胥吏一开始就算想做个本本分分的人,后面也会忍不住开始贪。

因为他们没有顾忌啊。

升迁无望,一份工作又做得久了,渐渐就会忘记初心,就会忍不住用自己职责下的小权力最大限度地为难下面的百姓。

这是人性,毫无办法的事。

“四方学府出去的人,最开始虽然是做基层胥吏,但是每年年终总结,这些胥吏都会进行一次考核。在岗位上办事优异者,到时候还可以在四方学府中入学一到两年,而后升任为入品官员。”昀哥儿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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