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仔细观察,纳维斯发现自己控制不了自己,一个劲地往目的地走了起来。
是要去哪?
他不理解,也有些不安,他明白这一切都是那位堕神的诡计,祂想要他的心神不安,出现漏洞,这才会被对方一举夺下身体。
可自己找不到主动出击的办法,就像是被困在了这一具不属於他的躯体中。
或许是属於的,但纳维斯总觉得这不是他的身体,太糟糕也太虚弱了,甚至比不上他在来斯克里奇之前的身躯。
虚弱的他伸出瘦到只剩皮包骨的手指,推开了一间嘈杂的酒馆,轻车熟路地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这个酒馆很奇怪,周围人在大门推开的一瞬间,就像是一个个的木偶一样,扭着头,呆愣愣地看着他。
他们表情,甚至是动作都保持着原来的样子,看见纳维斯时,齐齐地扯出一抹痛苦的微笑,像是习以为常一般,诡异极了。
“来啦?”
“木偶戏——开场!”
不知道谁吊着嗓子在纳维斯坐下的时候高声叫了一声,接着,那些像是定格住的人,表情瞬间活了下来。
他们动作夸张,眼底藏着恐惧,做着和情绪完全不同的动作。
纳维斯也随着自己的壳子的动作,努力观察着周围的情景。
如果祂想要用这些东西吓他,那是不可能的,他可不怕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纳维斯沉静地喝了一口劣质的酒,旁边一个大胡子佣兵将武器往桌上一拍,宣扬道:“要我说,精灵族救精灵公主算什么?艾伯里酒馆截杀大剑士才是最精彩的好吗!”
“这个我也知道了,有没有什么新鲜的?”另一个瘦小佣兵撇嘴,“不就是臭酒鬼剑士为友报仇失败了嘛,有什么好说的。”
“什么为友报仇,假的,酒鬼剑士和艾伯里本身就是好朋友好嘛!”大胡子洋洋得意地笑了起来,“你绝对不知道他们打起来的原因是什么!”
“哦?”瘦小佣兵好奇地凑了上去,“是什么?”
纳维斯听着,手指不由得收紧,他心底有一个不愿意深想的念头产生了。
该死的堕神,如果祂敢……
“为了帝国最娇纵的那朵玫瑰,克罗夫特夫人,”络腮胡压低的嗓音止不住的□□,“多美的美人啊,竟然引得克罗夫特,艾克国王,艾伯里勇者和我们佣兵界大名鼎鼎的酒鬼剑士四个男人争夺,啧啧,那美貌,要是我能看上一眼,死都值了!”
“说重点说重点,克罗夫特夫人的美貌还有人不知道?”有人忍不住催促道,“可酒鬼剑士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那就不清楚了,那天桑娜夫人的酒馆被艾伯里和酒鬼剑士的打斗砸了,那战斗,我们哪敢上前去看?”络腮胡说着,见大家要离开,舍不得成为焦点的诱惑让他咬牙又透露了几分,“那酒鬼剑士可是自杀的,艾伯里都已经停手了,放了他一次,可他自己想不开,直接撞上了剑,这又能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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