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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曾是我最讨厌圣行教的地方之一,圣行教为了扩大“生之原罪”的影响的诸多办法中最为光明正大,最为行之有效,最让我作呕到的手段。也是我最为擅长的东西之一。

以盘活经济和国家发展为借口,推行基础的文化道德教育,来改造大体的社会环境。用娱乐和享受来肢解掉反抗者具体的生活,将他们的财产分享给人民群众,把他们抬到人民的对立面去。然后给予群众实际的基本利益,提供便利的生活条件,以此长期影响渗透所有人的思想和认识。

过去,我用这些东西在圣行教内党同伐异,假借三位大主教的名义清除异己。现在,它被我拿来对付拒绝加入联邦、拒绝受到我们制约,不愿施行新的政策、不愿改换新制度、不愿归入新体系的各国老旧贵族和资本强豪。曾经,我还要仰仗三位大主教的威严;如今,我居於他们的位置上,自己成了权力的代表。

艾利卡下不了手的,我可以来做。卡佳顾及冲疑的,我可以下决定。我手上沾满了多少鲜血,我破坏了多少家庭,我又摧毁了多少人的心血财富?

如果我能被理想驱使,被名利支配,在权欲和爱恨中沉沦自我,那该有多么轻松?

大陆诸国自洛伦佐大帝在莫顿败给圣行教的联军之后,都受到圣行教的制约,成为它的附庸。新联邦的诸行省——曾经的一众国家在过去不敢从明面上反抗圣行教的统治,现在也不敢在明面上驳逆我的操纵。

就像查拉斯当初说的,只要我不去提起我的过去,就没人知道我的过去。

我们在黄昏历794年11月11日攻破克莱因,正式取得全面胜利在黄昏历801年,之后的四年间,各方势力经过了无数次的洗牌重组,到805年联军内部的异议声被我清洗一空,我们宣布建立新的共和国。

圣行教已经覆灭了十余年,新联邦建立后推行了许许多多助力於文化交汇统一的政策,回头来看,这个世界也没有多大的变化。

它依旧为种种矛盾所牵制,它依旧存在着各种不公。即便我们修改建立了新的制度,组建新的体系,将所有的资源重新划分统配,几次尝试减轻人们各方面的需求,增加底层群众的生活待遇,缓解人民的生活负担,但都没能解决根本问题。没有足够的理念和教育作为基石,没有潜移默化地对群众的习惯进行引导,没有对於思想和道德的长期规范,我们所谓的重新分配,也只会变成另外一种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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