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几年以前刚刚进入的渡劫期的魔修，竟然已经能跟他势均力敌，到底是魔修这类修行方式原本就能压制道修，还是秦衡的天赋原本就这么高？

他这么想着，眼神划过那些被抓住的归元门弟子，又很快移开视线看向秦衡，嘴里不服输般说着：“秦衡....你杀不了我，我们最多也就是两败俱伤，但是归元门还有老祖在，深渊可没有....”

他话里话外都在威胁，却半点不提那些被绑住的弟子，像是他们不存在一样。

秦衡脸上全是疑惑，似是不理解他的说法，“石长老说笑了，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只是被迫防守罢了，我不动你....”

听到秦衡这么说，石长老绷紧的身体稍稍松了些许，面上的表情也放松了些。

“但是....”秦衡看向身边被绑着的青年，“我可没说不能动这些人，您说是吗？归元门石长老。月娘，动....”

他一脸得意，就像是话本子里那些恃强凌弱、得意洋洋的大反派，或者不能说像，在归元门人眼里，他就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大反派。

就算这些弟子早已做好了舍生取义的准备，听到他这么说，也不由得恨得牙痒痒，一些定力不足的弟子更是隐约露出惧怕的神色。

月娘将手放在身旁弟子的天灵盖上，等着他的最后一个字落音。

石长老板着脸急忙喊道，“秦衡，深渊不是你的依靠，你如果动了他们，整个归元门会....不，是整个修真界会围攻深渊里的魔修，视你们为死敌！”

秦衡摇了摇头，“不对，你这句话说的不对，如果我不动他们，修真界就不会来深渊找我了吗.....”

老人脸上的神色坚定，义正严词道，“当然。”

但是在他身边的带队弟子却露出心虚的表情。

秦衡挑眉道，“石长老可别蒙骗我这个年轻人了....等我放你们回去，归元门第一件事就是联合修真界其他门派进攻深渊，毕竟....谁叫我是渡劫期，谁叫我是魔修呢？”

归元门的人沉默下来，甚至没办法反驳，因为在没有纠纷的几年前，他们已经纠集修真界准备诛杀秦衡，要不是秦衡突然‘陨落’....

更别说现在受到如此之大的侮辱....

这么想着，脸皮薄的弟子都不敢说话，但石长老仍旧出声道，“我保证，我绝对不会报复你。”

你当然不会，你现在回去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恢复伤势，但是归元门会啊....

秦衡叹了口气，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给了他错觉，让他觉得自己好骗得很，不过自己也不在意就是了。

这么想着，不想再跟归元门纠缠的秦衡正色道，“那就多谢石长老的优容，不过要我放他们走....我还有一个问题，一个小小的很容易回答的问题，劳烦石长老解惑。”

归元门的弟子不少人松了口气，能活着谁想死啊....

然后一脸殷切地看着石长老。

石长老意识到秦衡的问题一定不是像他说得那样容易，但是面对着这么多弟子的性命，他已经被架在这里，不回答也不行了，於是他只能咬着牙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