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可以。

秦衡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安抚着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所以我也没有昏了头把她放出女主的位置上，对吗？”

那倒是，孙乐心想，不然我可不干了。

最后他深吸一口气妥协道，“那就这么做，我们也不能为了这一个镜头耽误太久。”

虽然两人都知道，空画是绝对比不上人物眼神的冲击力大。

大吵一架的两人协商好，准备离开办公室安抚其他人。

谁知走到路上却被导演助理拦住，“秦哥，孙导，我们找到办法了。”

“什么？”孙乐惊讶道。

秦衡面露诧异。

......

秦星还在抽泣，眼眶红红的，时不时瞅哥哥一眼，又很快移开。

秦衡挥手让助理离开，摸了摸星星毛绒绒的头，无奈道，“我不是去给你想办法了吗，你等等就好了，现在难受了吧。”

其实秦衡很早就发现了一件事，秦星的共情能力很强，或者说，她只对她经历过或者在乎的事情共情力强，并且很难遗忘。

这几乎是不需要演技的，她只要回想起自己有过的情绪，就能完美复刻出来，这也不算演技，这只是属於秦星个人的情绪释放罢了，虽然这个释放过程漫长又难捱。

可能也和她的性格有关，毕竟她的世界里没有那么多需要记住的弯弯道道，剩下的只有她自己和她自己的情绪在盘桓。

在知道这一点之后，秦衡迅速理解了秦星为什么会跳楼，她太容易陷入自己的情绪陷阱，并且很难脱身，而这几乎是抑郁症最‘完美’的引线，而那场风暴将她裹挟着带入深渊。

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严防死守，几乎不让秦星接触到一星半点负面情绪。

在遇到这件事的时候，秦衡也想过将情境模拟成‘秦父秦母和秦衡意外死亡’，如果是这样的话，秦星绝对能完美演绎出滕夜梦的状态。

可他不是导演或者艺术家，他只是一个平衡利弊的商人罢了。

当完善某部电影某个画面，和秦星要为此难受几个月，这两者同时被放上天平，选择很容易，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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