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荡漾着慾望的两双腿正彼此纠缠──
我躺在沙滩,任凭由无数细小花瓣所编织而成的浪潮淹没自己娇嫩的身躯,思绪全被花蕊和花蜜所填满的我,恍惚地望着遍布夜空的满天星斗,那些彷佛隔了层朦胧般的诸多星辰就像是祈愿,将我温柔且仔细的包覆起来──
视线尽头的海景与夜色如同倾诉爱意的呢喃相互交织、消融在一起,留下迷蒙、羞涩的喘息以及呻吟回荡在天际。
卢克那像是雨滴般绵密的亲吻正贪婪地吸吮我的身体。
他摇摆腰肢的动作为自己带来一波又一波永无止境的浪花与潮红。
「嗯……啊!哈…嗯……快了!我、我快不行了……啊啊啊啊…哎……停下!卢克……我求求你停下啊、哈……啊啊啊啊──!」
娇喘犹如沾了蜜似的止不住地从嘴里流泻出来……啊、嗯……哈、哈啊!嗯……
我、我……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那些羞愧到令人无地自容的话语,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啊!啊……嗯、嗯!
足以消融理智的快感还有欢愉,正用如同轻咬般的酥麻一点一滴蚕食自己的思考。
沉溺、委身於快乐的自己终於忍不住用指甲在卢克宽阔的背上一道又一道鲜红的刮痕。
淫靡的海啸偕同艳红的花瓣铺天盖地袭卷过来。
佩姬又一次在恍惚之中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床单已经被从自己私处洒落的爱液给浸的湿成一片。
我捧着羞红的脸生气地瞅着卢克表示抗议,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必须负责!
……然后再给他一个娇艳欲滴的亲吻!
嘿嘿……好开心呢,真的开心!
自中央教会与皇室的冲突日趋严重以来,因为担任菲利斯的侍卫长而不得不与佩姬暂时分居的卢克,近来每一次的亲昵行为都是这般激烈。
他火热的慾望总是灼的自己浑身发疼,可是我却一点儿也不讨厌,甚至还有点为卢克的生龙活虎暗自窃喜。
佩姬果然是个好色的女孩子,我偷偷地想。
双人床变成了单人床,因为我完全不想睡在自己刚刚弄出的那滩水渍上面。
整个房间弥漫着淫靡且害羞的腥臊味……自己怎么会有办法不知羞耻成这样子,好害羞呢……
倚在卢克胸膛的自己,百般无聊地用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肌上画圆。
卢克在凯瑟琳宫殿的临时居所是由客房所改建的,为了方便联系,菲利斯皇子的房间就在隔壁,是个只要一敲墙壁就能马上知悉隔壁动向的简单设计。
而这也表示自己刚刚和卢克的缠绵悱恻,隔壁的菲利斯可能听的一清二楚──
明明是非常羞人的事情,自己却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刺激,看来佩姬已经往奇怪的方向逐渐走歪了呢!
这一定都是身为胸部星人加上色情狂魔的卢克害的,一定是!不要怀疑──我说真的──!
一直放空仰望天花版的卢克,突然用他厚实的臂膀搂住了我,同时用空出的手臂从床头旁边的小柜抽出一个绒布小盒。
玫瑰色的绒布盒子外观非常精致,乍看之下就像装着婚戒的戒指盒。
突然从床上坐起身的卢克咚的一声跳下了床,在我面前打开了那镶嵌着金色丝线的玫瑰色绒布盒。
里面装的是一对由红宝石制成的对戒,被研磨的彷佛钻石一样有棱有角的艳红宝石,在摇曳的烛火照映下闪耀着醉人的鲜红色光芒
在床上坐起身的自己有点不敢置信地望着卢克。
「……这是婚戒?」 我怯生生地问。
我觉得自己终於明白詹上辈子向罗莎莉求婚时,她为什么会是那般欣喜若狂的模样。
开心、无与伦比的开心,一种备受呵护的开心!
我觉得自己能心甘情愿的当卢克的妻子,愿意为他生下一打的孩子。
当然,这一切的前提都建立在佩姬必须得先救出自己珍视的朋友,例如伊莎。
如同叹息般沉重的镣铐跟铁链拖曳声响起──
……请不要在这时候搅局!我用力地忽略它,忽略那令人心烦意乱铁链碰撞声。
彷佛针刺般尖锐的恶寒在刹那间平复。
可这转眼即逝的疼痛并没有逃出卢克的目光:
「佩姬你不开心吗?」
卢克的眉宇间流露出了真挚的担忧。
不想糟蹋卢克那份怜惜的我慌忙地用手轻抚胸口:
「才没那回事!」
被无以复加的感动填满心扉的自己差点就哭了出来:
「谢谢你,卢克,能够像这样被你爱着真是太好了。」
我真的不明白自己到底具备了什么值得被卢克如此呵护的价值。
可是,卢克他接纳了这样毫无优点的我。
他露出了苦恼的笑容:
「这不是婚戒!」
哎……是这样吗?它看起来明明就像是对戒的样子,如果不是婚戒的话,还请卢克你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卢克的表情带有某种可爱的尴尬:
「佩姬你想将这当作婚戒的话也是可以,只不过真要送你戒指的话,我想送你更漂亮也有更加适合你的东西,可以的话,我觉得蓝宝石会与你更加匹配──」
他似乎不打算让我插话:
「事实上,这双对戒几乎耗尽了我全部的积蓄,为它,我甚至预支了未来好几年份的薪水,毕竟这原本是只有王族才有资格使用的魔法道具,它能无视空间地点,将另一枚戒指的持有者召唤到自己身边……佩姬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万一碰到足以危及生命的状况,你一定要用这枚戒指召唤我过去!」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甚至能看见自己那长长的睫毛正在随着上眼睑摆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