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问它,问陪你一同走过这漫漫长路的伙伴,问问你自己的身体。」
我歪过头,一脸狐疑地抽出了蝉翼。
……剑在颤抖。
不,不只是剑──连身体跟手臂都一并在哭泣。
卢克从我手中抢过蝉翼:
「很久以前我就跟佩姬你提过,所谓的剑术,其实是一种磨练心的技术,你的心现在太不稳定了,所以你挥剑的姿势既笨拙又缺乏沉着,冲缓的动作里面甚至还弥漫着满满的犹豫──」
卢克墨绿色的瞳孔里倒映着佩姬那娇小的身体:
「我知道你很焦急,同时也为自己的失误感到痛心,可是一味去责备自己到底能解决什么?」
将蝉翼插回杖柄的他,生气地交叠双臂:
「你得学会去调适自己,无论是心情,又或是身体状态。」
唷……瞧卢克你一附自信满满的模样,可我知道,你们这些臭男生处理情绪的做法就是闷着头一声不吭,直到名为感情的暴风雨从天空的另一端消失在视野中为止,这种像是鸵鸟一样去面对情绪的方式詹最清楚了,过去他也常因为这样在无意间忽略了妻子的感受而被罗莎莉骂个臭头,我倒要看看满口漂亮话的卢克你又会说出什么与众不同的见解──
我眯起眼,露出带有嘲讽意味的挑衅笑容:
「你倒是教教我要怎么去调适自己啊!」
放下法杖的卢克先是用他那粗壮的臂膀搂住了我,接着亲吻佩姬的脸颊: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然后好好犒赏自己。」
哎……这不是一些大家都早就知道的事情,还需要卢克你说吗?
卢克像是洞悉自己藏在心底的抗议一样接着柔声说道:
「道理大家都懂,可是实践很难,至少佩姬你没有认真的去执行它。」
好哇!你都不知道我为了避免自己的身材像吹气球一样膨胀,花费了多少心力在克制食慾,要是我不顾一切去纵容自己对於甜食的渴望,你就准备好面对像颗球一样圆滚滚的佩姬吧!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气的噘起了唇:
「我要是认真犒赏自己,可是会吃成猪一样胖的唷──即使这样卢克你也不在乎?」
「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瘦下来。」
话一说完,卢克立即扣住了我的手腕,接着俯身把嘴往我脸上凑了过来。
这次,他用牙齿撬开了我的唇,将舌头肆无忌惮地伸进佩姬的口腔──
柔软稚嫩的鲜甜一下子就纠缠在一起,卢克那粗重的鼻息以及浓烈的雄性贺尔蒙,令自己的身体从内侧逐渐不由自主地感到瘫软和酥麻……
哎……原、原、原来奖励自己指的是这个意思吗?
这不是犒赏佩姬而是奖赏卢克你吧……嗯……哈、哈啊!
卢克厚实的掌心开始不安分在我身上游移,他选择碰触的部位大多是些令人羞於启齿的地方──
例如因为卢克的爱抚和搔弄而昂然挺立的乳尖。
那睽违许久的碰触令除了颜色之外,无论外观或是大小葡萄干相去不远的坟起颤抖不已……
卢克停下了一直翻弄佩姬口腔的舌头,改用嘴慢慢舐咬近几天来一直盘踞自己脸上的花瓣──
「它令你变得更加可爱。」
他在我耳边轻轻呵气。
我原本以为距离伊莎逝去才不过一个礼拜的现在,自己应该是完全提不起兴致的,可是卢克的爱抚却照常点燃我的慾火──我想,这一定是因为自己不是个真正的女孩子才会变成这样的,佩姬明明是那么地思念伊莎,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在渴求卢克的安慰。
「塔科特跟塔米雅正在后面看着呢……我们到楼上去好不好?」
我泪眼汪汪地瞅着卢克。
卢克缓缓点了点头,将我像是公主一样拦腰抱起,送入这几天内才刚整理过的主卧。
我不想让卢克进去自己和伊莎曾经共用过的房间,可以的话我希望那里最好能尽量保持原状,毕竟那是自己少数能留下伊莎的方法……
卢克将彷佛旗杆一样威风凛凛的分身送入我的体内。
交合的过程虽然令人感到愉悦,身体也感到放松,可是眼泪却像是阀芯破损的水龙头一样扑簌扑簌的落了下来。
幸福、羞愧、还有罪恶感通通都混在了一块,尤其是在自己忍不住想起伊莎的那一刻……
伊莎远比佩姬要好色的多,伊莎在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就在积极探索自己的身体,可是那么渴望爱情、那么冀望被人所爱的伊莎却还没来得及体验这一切就死了……
我怎么对得起她,自己怎么有脸去享受这一切?
每一次的浪潮、每一次的欢愉、每一次无法克制的颤抖都令自己怀抱无法言喻的愧疚感。
在荡漾着慾望的喘息结束后,依偎在卢克怀里的自己终於忍不住痛哭失声──
原来,比起犒赏,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一个可供自己任意宣泄情绪的臂弯。
请让我伏在你胸膛再哭一阵子吧,卢克。
将泪彻底哭干之后,佩姬一定有办法振作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