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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布再好,也只能做成衣裳来穿,却不能换成银钱。

而且,若不是谢玦,恐怕也赏赐不来这样的物件。

雪绸便如此贵了,更莫说那蜀锦,几乎按尺来算。

贵重的一尺可达十金,只供给达官贵人与极富贵的人家使用,更别说是这上贡的蜀锦了。

崔文锦拿谢玦与其谢家军所拚搏得来的赏赐给自己女儿做新衣,真是毫不手软。

上辈子她与谢玦节俭,倒是为二房做了嫁衣。

崔文锦管家的那些年,什么好的都往自己那屋子塞,过得奢靡,把他们大房的节俭衬托成了笑话。

这辈子,崔文锦可别再想了。

要用什么要穿什么,除了侯府给的,其余的要么她自己,要么她男人自己挣去。

想到此,翁璟妩敛了心思,与明月道:“下个月登高节,也不知各府有无宴席,而我初到金都,总不能在宴席上失礼了。”

说着,又道:“等再过半个月,便去请锦绣坊的绣娘上门,让他们为我量身做衣。”

京中贵女最喜请锦绣坊的人做衣,不仅仅是做工好,还能从那些个绣娘口中听到关於别府后院中的一些阴私。

京中贵人平时吃饱了撑着,无事可做,便是最爱听这些闲话。

锦绣坊绣娘绣工好,可嘴却是不大严实。

上辈子,约莫再过一两年,这锦绣坊便是因为这嘴不严而惹了祸,遭封了店,掌柜的也因此落了大狱。

但现在,她倒是可以利用一二。

半月过后,锦绣坊的两个绣娘带着对这永宁侯府娘子的好奇心前来。

这段时日金都中都在议论这一位侯府娘子。

都说她是小地方来的,定然是个粗俗不知礼的。又说要以救命之恩来抵才能嫁得出去的,定然是相貌奇丑的。

随着婢女入了府,再入了褚玉苑中,在主屋前的廊下等候时,两个绣娘不免抬头打量了一眼这院子。

院中有翠竹与枇杷树,还有临小湖而建的垂柳,小院虽未有其他大宅院那般气派,可却是秀丽端方,雅意深致。

不一会,有婢女来通传,两个绣娘便也入了屋中。

入了屋中,只知美人榻上坐了人,但也未敢随意瞧贵人,皆一礼:“锦绣坊绣娘见过娘子。”

低头间,只听到上方有如春风的温柔嗓音传来:“两位绣娘不必太拘礼,抬起头来。”

两位绣娘闻言,相继抬头,见到美人榻上的美人,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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