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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璟妩见到谢玦的时候,只见他脸色微红,待他走近了,才嗅到他身上的酒气。

她眉头顿时一颦。

这人明知自己受了伤,还饮酒,是否真觉得自己命很长?

不多时,老太太也出来了。

崔文锦正要上前去扶,老太太却是不着痕迹地推开她的手。

崔文锦的面色有一瞬的僵硬。

老太太瞧了一眼孙子和孙媳,然后不发一语上了马车。

看来,老太太是听说了蜀锦一事了。

也是,这来赴宴的人都听了个大概,老太太怎会不知?

现在老太太不知实情,会怪崔文锦,也会怪她。

怪她不知轻重,把皇后娘娘赏的蜀锦给了堂妹。

怪崔文锦不加以制止,还纵容女儿,不会教养。

国公府这一出戏落幕了。

可侯府的戏才刚刚开始。

谢玦脸色越发的红,也不知是因饮酒上了脸,还是因手臂上的伤而发了热。

他上了马车后,便一直闭目养神。

回到府中。

各自回了院子。

夫妻二人一路无话的回了屋中。

遣退下人,房门关上后,谢玦隐隐有些站不稳了,径自撑着桌面,

翁璟妩刚转身便看到他这般。

刹那间想起他上辈子死后的惨烈,心下顿时有气涌上。

走上前,语气不自觉有些沉:“夫君身上有伤,还逞强饮那么多酒做什么?可是觉得自己是铁打的?”

忽然听闻向来性子柔顺的妻子斥责自己,谢玦不禁想起在云县的那半年,也想起初回金都那半个月。

初识时,她的性子便与现在的性子有些相似。

可成婚后不久,她话越发的少了,在他的面前很是小心翼翼,似乎怕做错或说错什么。

回了金都那半个月,他们之间的话更少了。

现在虽不知什么原因,但她好似真的不一样了。

话多了,有了些小脾气,也爱装扮了。

这些也算是好事。

思及此,素来紧绷着嘴角,不自觉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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