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锦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被发现后,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了,声音微颤:“就儿媳与顾婆子,姑婆子伺候了儿媳三十几年,不会出卖儿媳的。”
老太太深呼了一口气,闭上了双眸,声音趋於平静:“要不是这事不宜闹大,我定会让你回娘家去。”
崔文锦脸色瞬间煞白。
老太太睁开双目看向她:“瑜丫头与昕丫头都几乎被你养废了,往后包括嫡子庶子庶女的教养,你都不要掺和了!”
想了想,又道:“让他们全都搬到我院子来住一段时日,至於那几个丫头,我会从宫中请个嬷嬷来教她们何为礼义廉耻。”
“至於你的惩罚,等风波过去后再议,你既不会管家,那就别管了,今日把管家的钥匙交上来。”
崔文锦早已经知道是这个结果,但还是瘫软在了地上,红了眼。
她本就没想过要掌家的。
但大嫂没了,她也就管了家。
大嫂没了,也没了人压在她的头上,她更是不用站在大嫂身后做影子。
她在管家的这几年过得风生水起,逐渐爱上了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
爱上了这种,几乎整个侯府都唯她是从的感觉。
而这种感觉让她逐渐迷失。
因此,蜀锦之事,她压根就没想过用了会有什么后果。
老太太扶着额头揉了揉,不禁瞧了眼身旁的孙媳。
又叹了一声。
这二儿媳也是高门培养出来的嫡女,怎会如此?
反倒是这孙媳,今日却是好些个人都夸了她。
难不成真的是她错了?
出身真的没那么的重要?
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就这么一点事都让她疲惫不已。
无力地摆了摆手,让他们都退下。
谢玦和翁璟妩先行一礼,略过地上的崔文锦,从厅中出去。
翁璟妩也不怕崔文锦赖帐不给那两千五百两。
白纸黑字在上边,再有老太太这里。
她若是不给,侯府难有她的容身之所。
回到了褚玉苑,汤药也煎好送到了屋中。
谢玦饮了苦涩的汤药后,妻子让下人去收拾东厢,说他要在府中静心处理几日公务,怕打扰到她休息,所以搬去东厢住一些日子。
听到妻子与下人说的话,谢玦眉头紧蹙,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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