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已准备好了早膳。
早膳间, 翁璟妩抬头,不经意的与谢玦那沉定漆眸对上了目光,那一瞬, 他的目光中还带着打量。
只一息,这丝丝打量便敛去,只余黑沉。
“今早我会出一趟门。”他说。
翁璟妩佯装没有看到那一丝打量一般, 浅笑:“那可要给夫君留午膳?”
谢玦摇了头:“不用了。”
想起一个多月离府的前一晚, 她并未给自己留饭, 他略一冲疑, 又道:“留晚膳吧。”
翁璟妩点头应了声。
而后夫妻二人佯装平静的用了这顿食之无味的早膳。
早膳后, 谢玦换了一身劲衣便出了门。
翁璟妩送着他出了院子, 望着他离去的身影略有所思。
虽谢玦好似没有什么变化, 可翁璟妩隐约察觉到他有了丝丝不对劲。
但因谢玦又不猜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又或是因何事而不对劲。
是因早上她与他说的那一番话?
还是昨晚的事情?
昨晚的事, 她还以为过了呢。
琢磨了半晌后, 她猜测是因她近些天来的转变让他起了疑心。
她这辈子不想太过憋屈, 那么必会有所改变, 他有疑心的这一点也是无法避免的。
他若是有所怀疑, 尽管试探好了。
她又没换芯子,不过是多了几年的阅历和见识罢了,依旧是从云县来的翁家女。
想定后,翁璟妩收起了心思,让明月繁星把先前崔文锦送来的补品从库房取出来,然后带着去了世安苑。
到了世安苑,碰巧见着了谢二叔。
谢二叔知晓了自己妻子不仅在当家的这几年贪了不少的银子。而且还用了人家皇后娘娘特意赏给侄媳的蜀锦,所以见到侄媳,面上窘迫。
知晓是来看自己妻子的,虽不知是好心还是别有用心,但也没脸阻拦,只好让下人领去了妻子的屋子。
崔文锦这些天丢了脸,丢了银子,还丢了管家权,丈夫还整日宿在那小妖精的屋中。
再有孩子们也被迫搬到老太太的院子,她见一面都难。
这连番打击之下,如何能不病?
头绑着额头,卧榻声声呻/吟之时,下人说翁大娘子携了补品来瞧娘子。
崔文锦一听,连忙“呸”了一声,骂道:“猫哭耗子假慈悲,惺惺作态给谁瞧!”
翁璟妩隐约听道了屋中的骂声,淡淡一哂,毫不在意。
她走上前,在屋外开了口:“侄媳好心来瞧婶婶,婶婶这么骂侄媳,若是传到了祖母耳中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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