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璟妩回了褚玉苑,便让厨房准备了些茶水和点心,随而亲自端到了书房前。
书房内没有任何声响,她来时也问了下人,说侯爷和那武校尉都在屋中。
敲响了房门,随后道:“夫君,我送了茶水过来。”
屋内正在快速浏阅折子的谢玦闻声,眉头轻轻一蹙。
他并不喜办公事的时候有人打扰。
抬头瞧了眼屋内的武晰,再看了眼房门,沉吟了片刻后,还是开了口:“进来。”
房门推开,翁璟妩端着茶水从屋外走了进来。端到了一旁的桌子上,看了眼谢玦和武校尉:“夫君,这武校尉从军中匆匆赶来,也不让人家先饮一口水。”
从军中进城,快马加鞭也要一个多时辰。
谢玦瞧了眼武校尉,点了头:“去饮些茶水吧。”
武晰一笑:“多谢侯爷。”
说罢转了身走到桌前,朝着翁璟妩略一躬:“多谢娘子体恤。”
翁璟妩倒好了两杯茶水,端起了一杯递给他。
武校尉惶恐的双手接过:“属下自己来便好,太劳烦娘子了。”
翁璟妩浅浅一笑:“不用客气。”
谢玦暼了眼二人,眉头轻蹙,但在妻子端起另一杯茶水朝自己走来的时候,又趋於沉静。
在谢玦的桌面上放下茶水后,道了声“夫君用茶”后,她转身看向武晰。
好奇地问道:“石校尉是府中长大的,不知这武校尉和石校尉是否一样?”
一口饮了茶水的武晰闻言,忙应:“属下并不是侯府的府兵,是老侯爷在邕州平叛时招募进的军中,逾今大概有六七年了。”
骁骑营,先前是由老侯爷掌管,后来老侯爷不在了,便有其他人暂管,谢玦为副将。
圣人先前便是打算等谢玦立了功勳,满二十年纪就让他接管。
翁璟妩一息思索。
这邕州,离谢玦战死之地,似乎也不大远,约莫只有两三日的路程。
翁璟妩道了一声“原来如此。”
试探得适可而止,再进一步就该让人起疑了。
望向谢玦:“我便不打扰夫君办公了,先退出去了。”
说着,略一颔首,转身朝屋外走去。
武晰连忙去把房门打开,恭送她出去。
谢玦暼了眼武晰。
不知为何,从云县回来,再见这武晰之时,便越发觉得不顺眼了。
但因他是父亲信赖的旧部,再者也为骁骑营立下过功绩,便也就忍下了这些不顺。
但现在,就他的这股殷勤劲,更是不顺眼了。
既他有预测将来之事,他对这武晰又多番看不顺眼,想来必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