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捻佛珠的手一顿,思索了半晌后,看向陈婆子:“她这么多年不怎敢来, 我记得好像是因在老二媳妇那里吃了亏?”
陈婆子回想了一下,然后道:“好似是因撺掇着二房小娘多谋划些银子傍身,气得崔娘子连夜回了娘家, 被大夫人赶走了。”
谢二叔院子里的唯一的妾室, 还是沈三姨母婆家的庶女。
陈娘子想到这, 说道:“这沈三姨母嫁到洛州后不过一年, 有孕时婆母给她丈夫送了个颜色好的小娘, 在她孩子生下后, 与丈夫感情就淡了。”
“因她生的是女儿, 而那小娘三年抱俩都是儿子,她对那小娘定是厌烦的, 可又碍於是婆母送去的, 她也不敢随意动, 只憋了一肚子气。”
或许是因这个原因, 她想到了自己的姐姐, 所以到金都省亲的时候,带了个叔伯家软可欺的庶女过来。
原本是劝说姐姐收了的。理由是到时候老太太想要塞人进来,姐姐便以院子有人了来回绝老太太,也不会落得个善妒的名头。
夫人直接拒绝了,她又转而想去说服自己的姐夫。
可侯爷那性子说一不二,一句话直接回绝了,也不与她说二话。
沈三姨母一腔苦闷。
而那边二房的崔氏想看大房的热闹,就想着给她支招,不曾想最后支着支着,那洛州来的庶女竟与自己的丈夫看对眼了!
等发现的时候,已是珠胎暗结,为时已晚了。
自此崔氏与那沈三姨母也就不对付了起来.
七八年前沈三姨母又来府上,去了世安苑去看那庶女。
瞧也就算了,还乱出主意让她为自己和儿女们多谋些银钱傍身,却不知那小娘身旁有崔氏的人,这些话都被崔氏听了去。
二人的矛盾便激发了,崔氏带着孩子便回了娘家,说是沈三姨母在一日,她便不回来。
自己的姊妹逼走了妯娌,这事传了出去,只会让自己脸上无光,更让自己娘家没了脸面。
侯夫人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便当即赶走了自己的妹妹,还让她没什么事别来侯府了。
那沈三姨母觉得自己一腔好意全被当成了驴肝肺,也就带着情绪离去了。
多年没来,直到奔丧那一年才来了一回。
老太太想起了这事,随即道:“那也就不用太担心了,不说老二媳妇防着她,就是我那孙媳的母亲也是个不简单的。”
连她都在那柳大娘子处吃了憋,更别说那拎不清的沈三姨母。
说到最后,鄙夷道:“她也不想想我永宁侯府的男儿那是要为国拚命的。如此,怎能被女色绊住了脚,又怎能因后宅的事情而在战场上分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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