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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之下,有小脚轻踢着肚皮,感觉很明显。

谢玦低下头,看着自己覆在孕肚上的手掌。

他想起,他好似差些就当不成父亲了。

若是这个孩子没有了,他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没有经历过,他自己也不知。

只是在想法出来的这一瞬,心底沉闷,也有轻微刺痛。

沉闷间,妻子悠悠开口道:“今日祖母让人请了太医来搭脉,太医说这胎十有八、九是个哥儿。”

谢玦眉梢微微跳了跳。

毕竟都是自己的孩子,倒是从未想过她这腹中的孩子到底是男孩还是女孩。

翁璟妩的目光落在谢玦低垂的眉眼上,五官以及轮廓都犹如精刀雕刻,明挺深邃。

她暗暗的想:儿子的性子千万不要像谢玦才好,但这样貌一定要像谢玦的。

再说这日子不知不觉间便也就过去了。

十二月底,翁璟妩已有八个多月的孕肚了,也是临近年关的时候,翁父与义子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因翁父不适应这金都的天气,来的第一日便感了风寒。

翁璟妩匆匆与阿爹见了一面,就被阿娘赶走了,道是不能把病气过给她。

都多少年没见了,所以只是匆匆一面,也让她红了眼。

缓了许久,她才缓和过来,去寻了阿兄。

翁鸣隽见妹妹过来寻自己,便知要问什么,看了眼她身后的人。

翁璟妩会意,便把人遣出了屋外。

为避嫌,房门是打开着的。

屋中只二人,翁璟妩问:“事情查得如何了?”

翁鸣隽呼了一口气,叹道:“那邕州着实是太乱了,好在离开金都的时候,你给了我银子打点,我和弟兄几个才能平安无事地离开邕州。”

一听,翁璟妩惊道:“可是出了什么意外?!”

翁鸣隽不想让她担心,也没有细说惊险,只道:“意外是有,但用了银子打点,也就有惊无险,也没有伤亡。”

虽然阿兄说得轻松,可翁璟妩还心有余悸,忽然后悔让阿兄去调查武晰的事情了。

“阿妩妹妹你让我去调查的事情,我查过了,明面上倒是没查出什么端倪。县衙户籍上边确实也有武晰这个人,年纪与在金都任职的信息都对上了。”

翁璟妩心思敏锐,面色倏然一凝,问:“那暗地里呢?”

翁鸣隽皱着眉头回想,道:“我与几个捕快假扮押镖的镖师借宿那一个村子,离开不过是半个时辰,便被山贼给堵了。”

翁鸣隽多少知道些山贼规矩,有买路钱,也有卖命钱。

把身上的钱财都交付了,好在银钱给的多,才能平安地避开与对方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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