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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璟妩愣了一下,从镜中看了眼那面色严肃的谢玦,心里头感觉到有一丝怪异的感觉。

他说:她不说,他不知道。

是呀,她不说,他这块木头又怎会知晓?

他一腔心思全放在了政务上,哪里懂半点女人家的事情?

仔细回想,自己上辈子确实太憋着了。

这辈子她自然不会重蹈覆辙。

翁璟妩带着浅浅笑意转回头:“来了侯府后,夫君见我什么时候把事憋在心里了。”

说这话的时候,谢玦那双黑眸静静的望了她半晌,然后才幽幽的道:“你与我说了,我也会听进去的。”

谢玦知道她还是有许多事憋着心里。

她经历过一回了,有很多事情都看开了,确实没有如梦中那般什么事都憋闷,但也有很多事隐瞒着他。

不止是她,他何尝不是也瞒着她许多的事?

比如知晓她的底细,还有那些预知的梦与忽然浮现的记忆。

谢玦也想与她说明白,问问她在他战亡之后过的日子,再旁敲侧击她到底是否改嫁。

但他现在不能。

若是说开了,只怕适得其反。

翁璟妩转回身继续把睡得有些乱的长发梳顺。

看着镜中的自己,脸好似圆了些,面色也更好了。

怀孕以来,她也没什么可忧愁得了,吃得好,睡得好。再说这一个多月又有阿娘陪着,她气色如何能不好?

*

明国公府与穆王府听说翁家来人了,翁家主病了,便也带了些礼来。

穆王没来,但也派人送了些礼过来。

毕竟在病中,彼此也不熟,只让人把礼送到了褚玉苑,日后再在宴席上认识。

陆九姑娘也随着祖母和母亲一同来了,来了后,便去与表嫂说话了。

这几个月下来,两家也往来了好多回。

陆九姑娘每回都被疼爱自己的祖母带了过来,她又不爱与那三个表妹说话,所以也只能去寻表嫂聊天。

原本便对这表嫂有几分好感,但却不曾想从偏远地方来的表嫂,谈吐是真的不比金都贵眷差,便是聊到女子舞刀弄枪的事情上,她也颇为感兴趣,不像旁的女眷那般只会聊胭脂水粉,穿着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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