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晰入军中有七八年了,如今升上校尉,若再立下军功便能升为副将,年限再长些,便是将军。
若是真有猫腻,为摆脱嫌疑,武晰必然与他身后之人取得联系。毕竟数=数废了许多心血培养的探子,他背后的那些势力必然不会看着他被逐离出骁骑军的。
谢玦道:“武晰这人十有八/九不干净,好生盯着就是,今晚暂时不管,明日休息好再去跟踪。”
石校尉面色一凛,应了一声“是。”
石校尉离去,谢玦依旧站着没有动。
他明知妻子重活了一事,却佯装不知道。
如今她不知他已看穿,更不知他能预知将来之事,所以才如此大费周章的提醒他。
此次误打误撞倒是帮了他一把,但若是继续瞒下去,也不知将来会不会引发旁的什么变故与祸事……
或许,他该早些与她说明白的。
只是,谢玦心头有莫名的直觉——说明白之后,她不会再给他好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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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璟妩去瞧了婉娘。
婉娘见是娘子,忙从床上下来,一福身:“主母。”
翁璟妩看了眼她哭得红肿的双眼,诧异的问:“是真哭了?”
婉娘摇头:“奴婢怕露出端倪,所以故意用番椒水摸了眼。”
翁璟妩满意的点了点头:“他们肯定会继续探你的话,你绝不能松口,之后若是有人威胁你,你可知如何做?”
婉娘道:“若有人威胁奴婢,奴婢就绝不嘴硬,他们让奴婢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也是翁璟妩事先交代的。
毕竟反倒是抵死不从更让人怀疑。
她就是要这事不明不白的,或许武晰能继续回到军中,但以谢玦正直不阿,眼里不容沙子的为人,绝对不会不计前嫌重用他。
如此,武晰就很难有机会接近机密,往后再针对这武晰也会容易许多。
至於谢玦战亡一事,必要时,她会把上辈子的事情全盘托出,但现在还没到必要的时候。
翁璟妩看了眼婉娘,说道:“你本差些被买入了青楼之中,是我买下你,你才得保留的清白身。”
婉娘跪下道:“主母大恩,婉娘不敢忘。”
“你的卖身契与命契虽在我的手中,但我也应允过你,等过了一年半之后,这事依旧没有走漏半点风声的话,我便把这两张契书还给你,还会给你一大笔银子,让你风光出嫁。”
婉娘心喜颤颤,再次叩谢:“多谢主母恩施。”
翁璟妩也意思的来瞧过了“险被侮辱”的婢女,便也就离去了。
途径院子,却听到明月说:“娘子,湖边亭子中的人好像是侯爷。”
翁璟妩闻声望去,只见谢玦负手立在亭中望着水中月,她只认得出是谢玦,但因夜色,并未看清他的神色。
微微蹙眉,随后转了方向,朝着亭中走去。
走到了亭子外,谢玦便有所察觉望了过来。
翁璟妩撩了裙子走上了阶梯,入了亭中,低声问:“夫君可是在想武校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