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娘子也大概算了一下,随而道:“那也还可以再待好几日,到时候若是女婿有空的话,咱们一家子回去给列祖列宗去上个坟。”
翁璟妩点头:“定是要去的。”
虽然老家不在云县,但也离云县没多远,难得回来一趟,不去上坟就说不过去了。
一会后,柳大娘子看了眼庭院毒辣的日头,叹道:“你阿爹也是的,这么大的日头还要去瞧一瞧那江河的水坝,怕还会像六月时那样发大水。”
六七月正是雨多的季节,翁璟妩听阿娘说他们回来的前些天,蛮州连续下了七八日的雨,江河上涨得厉害,好些栽种凉瓜的瓜农的瓜都被淹死了,瓜农闹死闹活的。
要不是县衙说按照他们的亩地给予部分的帮助,恐怕真的会有人想不开。
而水田因翁父在年初从金都回来后,严加掌控每个乡镇的水田,因地制宜加挖了排水沟,所以水田倒是没有太大损失。
翁璟妩看了眼日头,不禁想到谢玦。
他难得在船上养白了些,多了些世家公子的白净,也不知他这趟从邕州回来后,会晒黑了多少个度。
毕竟这邕州蛮州的日头,可比金都的毒得多了。
想到他可能会比在军中时晒更黑,她不禁抿唇轻笑出声。
柳大娘子听到笑声,暼了眼女儿:“想到什么了,怎忽然就笑了?”
翁璟妩摇了摇头,表示没想什么。
纳了好一会的凉,她也有些昏昏欲睡了,正欲与阿娘说回房午睡一会,却看到月门外有婢女朝着院子跑来,她心下微疑。
不一会,婢女从外跑进,边福身边急声道:“主母,姑娘,不好了,方才与大人出城的衙差快马加鞭回来,说大人和杨主簿都不见了,四下寻找也不见踪影。”
翁璟妩闻言,蓦然站了起来,母女二人脸色皆大变。
柳大娘子差些坐不稳,忙扶着一旁的矮桌,白着脸问:“人怎会忽然不见了?”
婢女摇头,不大清楚。
翁璟妩心下也急切,但到底见过太多的风浪了,她安抚阿娘:“阿娘你先别急,我去仔细询问衙差,然后立刻安排人去搜寻。”
柳大娘子也扶着桌子站起,一旁的婆子忙扶着她。
翁璟妩让奶娘先照顾澜哥儿,然后才与阿娘从院子中出去。
询问后,才知今日父亲与杨主簿,还有两个衙差去查看水田水稻的长势。
一个衙差去方便后再回来,便不见了其他几人的踪影。
众人立刻在其他地方搜查了,依旧不见踪影,只在稻田中发现了许多杂乱的脚印,稻禾都被踩折了。
粮食就是百姓的命根子,所以定不是庄子里的人踩的,很有理由怀疑大人是被劫走了。
柳大娘子闻言,险些晕了过去。
翁璟妩忙让金校尉安排两百将士去村子搜寻,阿娘无论说什么都要跟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