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道:“这明明是好意,怎到了她嘴里,反倒是我们侯府欠了她的?”
赵府判自然是明白那陆英娘的心思。
永宁侯不仅有爵位庇荫,还年轻英俊,能力卓越,更受圣人看重,前途无量。
无论身家还是样貌,都是珠玉在前,相衬之下,瓦石难当,怎又可能瞧得上寻常人家?
有人宁为寒门妻,不为高门妾。
可世间百态,百人便有百个想法,陆英娘或许就是选择后者之人。
翁璟妩看了府判那凝重的脸色,说:“这事许多人都是知道的,赵府判随便一问都能知晓,义妹一事可不是现在才说的。”
谢玦当初可是与老侯爷吵过的,确实也传出过不纳妾,只认义妹,让老侯爷收为养女之事。
翁璟妩又问:“妾与侯府义女二者,敢问赵府判,正常人都知道那一个选择比较好,可英娘却一个都没选,反而离开了金都,这又是为何?”
赵府判踌躇一二,才说:“但陆英娘是不愿的,她还说她多年前是去桂州请长辈做主,不想却落入了贼窝,多年才逃出。”
翁璟妩:“好,即便如此,那我且问,侯爷并未按照长辈约定纳她为妾,请问可是犯了我朝律法?”
赵府判思索片刻,摇了头:“律例言明,定下婚约,有婚书或已下聘,若双方没有达成一致,毁约者,杖责一百。无婚书也并没有下聘,只是口头之约,有证人证明,毁约者,杖责五十,但谢侯与陆英娘只是纳妾之约,算不得婚约,自是没有犯律法。”
翁璟妩摇了摇手中的团扇,轻声笑了笑,温声道:“一,我没有害人。二,侯爷或是在道德上让人有些非议,但并未犯律法,赵府判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
赵府判低下头,回道:“若是没有证据能证明陆英娘所言属实,她此举算是犯了诽谤,轻则口头斥责,重则罚银三百文,或是以十仗以儆效尤。”
为避免百姓胡乱状告,诬告者也得受罚。
还是太轻了。
翁璟妩低眸琢磨了一下,然后抬头看向赵府判,慢悠悠说道:“这事暂且不说,既然赵府判来都来了,那么有一事想让赵府判查一查。”
赵府判一愣,又见这侯府夫人把下人屏退,又看了他一眼。
他会意,便也让其他人退了出去。
厅中除却翁璟妩和赵府判,便是明月和东墨西霖二人。
清了场,翁璟妩神色也严肃了起来。
“昨夜府中走水,似府中有人故意放火引开府中侍卫,让其邕州来的贼寇方便潜进主院,为了报复侯爷,欲加害我与小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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