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玦闻言,看向东墨西霖,吩咐:“你们陪着赵府判过去。”
东墨西霖颔首,随着赵府判离去。
待他们离去后,夫妻二人回了房。
翁璟妩关门之际,谢玦走入内间时,扯开腰封,径自脱去身上的宫袍。
“圣人可有说什么?”翁璟妩转身也随他入了内间,把他脱下的宫袍挂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谢玦拉上架子上的外衫,说:“倒也没说什么,便是说我立了功该赏的还是会赏的。至於陆英娘为贵妾的约定,心思不正之人,纳为妾只会败坏侯府门风,约定毁了便毁了。”
其实圣人还说了他父亲脑子糊涂,自己不纳妾,落得个深情且洁身自好的好名声,却逼自己儿子纳妾,不是糊涂又是什么?
谢玦自是不会在妻子的面前如此说自己的亡父,所以也就略过了这话。
听到他这么说,翁璟妩也就松了一口气。
谢玦套着外衫,猜测道:“我在回来的路上仔细想了想,或许邵倞压根就没有把莫麟送出侯府去。”
翁璟妩正在用掸子拍整他的官袍,听他这么一说,连忙放下手中的掸子,惊诧地看向他:“没有送出侯府?”
谢玦“嗯”了一声,继而分析道:“贼寇是下午劫持马车,他需得在后边操控,便说明这个时候他还未潜入侯府,且白日潜入易被发现,只有在夜间,黑夜遮掩之下潜入才保险。”
他想了想,继而道:“夏日昼长夜短,约莫戌时天色才黑下来,但这时府中走动的人多,潜入还是容易被发现,那么极有可能是在亥时之后潜入的,子时走水,这之间相差不道两个时辰。若潜入后再把孩子带出去,然后又潜回来,时间过於紧迫,也过於冒险,不像是邵倞谨慎的作风。”
翁璟妩听到这,也觉得合理。
她琢磨了一下,猜疑道:“孩子只是用来做威胁英娘,不带出府去对於他来说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可带出去了,却过於冒险了。”
“我正是此意。”谢玦道。
翁璟妩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陡然一变,她颤颤的问:“邵倞心狠手辣,会不会把莫麟给……”
谢玦沉默了片刻,幽幽的道:“听说,莫风为取得信任,救过邵倞,所以邵倞一直特别宠爱的莫麟,就希望邵倞有那么片刻的心软,留下了莫麟的性命。”
他穿好了外衫,脸色倏然一沉:“若是现在是活着的,可再过两三日便一定了,我现在即刻让人在府中搜寻莫麟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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