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翁璟妩微微眯眸,不大相信的盯着向父亲。
翁知县从容一笑:“自然是这样的,若不信,你也可去问问阿烨。”顿了顿,又故意道:“若是你不愿,我便回绝了他,总归我家姑娘不愁嫁。”
翁璟妩一听,神色慌了慌,忙道道:“我先问过你再回绝。”
说着,不等父亲反应,就先羞赧地从屋中离开了。
女儿走了,柳大娘子才看向丈夫,她问:“为什么是阿烨?”
翁知县叹了一口气,看向妻子:“鸣隽与阿妩不是亲兄妹却胜似亲兄妹,他们自然是不行的。再有这整个县衙之中有谁比阿烨更合适,更可靠,起码他不会受梁知府的威逼利诱。”
闻言,柳大娘子也明白了丈夫的顾虑。
看向敞开的房门,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但愿解除婚约的时候,阿妩能接受得了。”
黄昏已至,斜阳西坠,忙碌了一日的捕快与衙役都已换下了值。
谢玦与翁鸣隽住在一个院子,从外走进院中的时候,便看见了站在院中的二姑娘。
二姑娘看见他的时候,似乎有些紧张,暗暗的呼吸了一口气才朝着他走来。
翁鸣隽院子里就一个小厮,今日他要当值,小厮也不知跑哪去了。
谢玦四下看了眼,朝她唤了一声二姑娘,然后问:“二姑娘的婢女呢?”
翁璟妩道:“我问你几句话就走。”
“二姑娘想问什么?”
翁璟妩看向他那张平静的俊脸,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心头莫名的紧张,但她在来之前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尚能镇定地问他:“你先前不是已经拒绝了,为何现在又向阿爹提亲,是不是我阿爹威胁了你?”
谢玦目光落在姑娘白嫩美丽的脸上,缓缓启口:“我若不愿,没人能威胁得了我。”
闻言,翁璟妩一怔。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心头微微一颤,有一丝细微的喜悦。
她微微垂下目光,又问:“那你怎忽然想通了?”
“这个原因对二姑娘来说很重要?”他问?
她点了点头:“重要,若你只是因为阿爹的恩情,提亲只是为了报恩的话……”她抬起头,目光坚定:“我不会愿意的。”
谢玦神色沉静地望着她沉默了片刻,如实回她:“若是没有,便是骗二姑娘的。但仅有一半是,一半不是,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二姑娘,我是愿意的。”
翁璟妩略微迷茫地眨了眨眼,又问:“那另一半是什么?”
片刻的安静后,谢玦道:“这一半原因不便透露,二姑娘还请莫要追问。”
翁璟妩沉默了一会,说:“我虽对烨捕头有几分好感,但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所以烨捕头不用觉得对不起谁,也不用觉得亏欠了谁。”
她也是有自尊的,也不是没人要的,所以真的没必要在他这么一棵树上吊死……
翁璟妩低下了头,低声说道:“提亲的事,便当做没有提起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