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恢复了记忆,也应下了娶她,个中也没有其他的阻碍,自是要做真夫妻的。
那梁知府,待他回到了金都,便想个法子一并解决了。
翁璟妩与他的黑眸对上视线,愣了一下,略有不自在地收回了手,温声说:“高热退了,再喝几服药便能好。”
想了想,又说:“现在是深秋,你别再淋雨了。”
说了这话后,她转身走入里间,停在了柜前,打开柜门然后把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都捧了出来。
有棉服,还有厚实的外衫和披风,除却贴身衣物外,起码两身由里到外的衣物。
她捧着衣物从里间走了出来,放到了桌面上,柔声道:“准备入冬了,我见你衣物也就是夏日那几件换着穿,所以给你准备了新衣物。”
谢玦低头看向桌面上的衣物,隐约觉得熟悉。仔细一想,便想起来这些天她一直在做针线活,似乎就是在做这些衣裳。
—原来,是做给他的衣裳。
翁璟妩瞧了他一眼,从他那淡漠的脸上完全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也不知道他是喜还是不喜。
心头微微忐忑之时,便听到他忽然声音低沉的说了一句:“多谢。”
翁璟妩轻声道:“我是你妻子,不用说谢的。”
她低下头,嘴角漾出浅浅的笑意,许是怕羞,想要躲开,所以低声说:“我去瞧一瞧你的药熬好了没有。”
说罢,她低着头脚步轻盈地从他身边走出了屋子。
屋中只余谢玦一人,他黑眸微微一动,目光落在了放在在桌面的衣物上。
衣物分为青黑色和乌黑色,她从未丈量他的尺寸,她应是按照她阿兄的尺寸来做的。
谢玦抬起手,指腹落在黑衣上,轻轻一抚而过。
晚间就寝的时候,翁璟妩还在为难的想该怎么劝说病中的丈夫睡榻时,他便泡了个热汤回来了,朝着里间走了进来,坐在了她的身旁的床沿。
坐在了床沿?
他今晚可是要睡在床上?
翁璟妩杏眸中露出了几分的诧异与茫然,显然不太明白谢玦为何忽然改变了。
谢玦面色淡淡,道:“可要安置了?”
翁璟妩愣了愣的“啊”了一声后,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那、那安置吧。”
她转身爬上了床榻,入了最里侧,钻入了自己的被窝之中,只露出一张明艳的脸。望着他,那微圆的杏眸不禁眨了眨。
谢玦眼帘微敛,然后也掀开被衾上了榻。
二人各盖着一面被衾,且中间还隔着一个人的空隙,位置也如昨晚那样,一个紧紧贴着里边的床凭,一个则睡在最边沿。
两人都没有入睡,屋中安静得只有窗外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阿妩。”
虽然已经是第二宿了,和翁璟妩依旧很紧张,一点睡意都没有,忽然低沉的嗓音落入耳中,她那白皙如玉的双耳微微一竖。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