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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一个余月,在登高节那日赶了回来。

与妻子一同去了明国公府的登高宴。

宴席才开始,谢玦身形微微颤了一下,石琅上前劝:“侯爷受了那么重的伤,到国公府露了脸便可,若是待到宴席结束,恐怕所有人都知道侯爷受了伤。”

谢玦除却脸上有一丝苍白外,看不出半点的虚弱,显然在强撑。

他抿唇往人群中扫了一眼,在湖心小亭看到了妻子的身影,肩胛骨处被利剑穿透的痛楚强烈得很。

他咬了咬牙,嘱咐:“我一会离去,就说我有急务,再者不要让娘子与老夫人知晓我受了伤。”

说着,便转了身,离开了明国公府。

到了马车之上,脸上瞬间没了血色,强忍着疼痛,另一手用力抓住了车窗,手背青筋凸显,额头也溢出了一层薄汗。

回了侯府,他便让下人把一些换洗的衣物送到了东厢。

为了圆得过去,他也吩咐人搬了几趟书籍和折子去东厢,还吩咐了下去,说他的公务繁忙,近期便不要来打扰了。

吩咐下去后,关上房门,谢玦脱去了上杉,露出了包扎着的肩膀。

伤口又裂开了,几乎把整块纱布都染红了,若是再在明国公府久待一刻,便谁都瞒不住。

他也不想让任何外人知道他受了伤,但凡他受伤的消息传出去,只怕外人更会看低了侯府。

正要换下纱布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敲响,谢玦立即把衣衫拉起,遮住了受伤的地方,眼神瞬息警惕的问:“谁?”

石琅出声:“是属下。”

谢玦眼中的警惕消去,把拉上的衣衫又拉了下去,淡淡的道了声:“进来吧。”

石琅推开了门,端着一个放折子的匣子走了进来,看到侯爷那被血染红的纱布,他面色一变,劝道:“侯爷,若不然还是随便找个借口请个大夫来瞧一瞧吧?”

谢玦抬起淡眸瞧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暗暗咬牙把纱布解下。

石琅明白了那眼神,也不再劝了,忙上前帮忙。

把纱布解开后,那还没愈合,血肉外翻的窟窿便露了出来。

伤口触目惊心,让人不忍直视。

石琅仔细抆了伤口,抬头看了眼侯爷,侯爷脸色白得没有半点血色,便是额间都是一层薄汗,却依旧冷抿着唇,没有哼半声。

抆拭了伤口后,石琅把装折子的匣子打开,里边赫然全是伤药。

把金疮药取了出来,洒在伤口上边后,静待了一会才用纱布包扎。

包扎伤口时,石琅提醒道:“回来前看的大夫说了,以侯爷的身子骨,若是没有起高热,只需要静养三四日,这期间不能随意走动,若是起了高热就得休息七八日。匣子中的小包是大夫开的退热散,若是侯爷起了高热,便用清水冲服,一日两服。”

谢玦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

石琅包扎好后,便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