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筠双手死命拽着自己脖领,失重的两条腿在半空中拚命扑腾。
被人突然扥住脖领子,一下子提飞到半空中,跟上吊有什么区别?
温小筠脸憋得通红,双眼暴突,咽喉被衣领深深勒住,距离窒息致死,就差0.01毫米的距离。
就在生死一线的千钧时刻,脖领突然一松,她终於缓过一大口气来。
可是还没等到她彻底放松,身子猛地一顿,被马鞍磨破了皮的双股就和冰冷的地面来了一个无情的亲密接触。
呃~
温小筠痛得心肝脾肺肾连带着浑身的肉都在颤抖。
真是世间处处有惊喜,躲过了被勒死的命运,却躲不过差点被摔死悲剧。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稳稳的飞跃到她身边,俯视的目光闪过一抹不屑的轻笑,「连墙都不会翻,真是块废物点心。」
温小筠没有原地爆炸,指着那人的鼻子破口大骂,就已经是九年义务教育培养出来的美德极限。
当然,主要是因为她知道在鄞诺面前,她就是个弱鸡小男银。
而一个凶恶的男人对待另一个他讨厌的男人,下起手来绝对不会有半点留情。
现实状况是,她真的打不过鄞诺。
温小筠眼泪掉下来。
生活真是太艰难了。
不过认清现实,也不代表她会任人宰割,就是要认怂,也要凭实力认怂!
「鄞诺,现在是在办案,你用这样掺杂个人感情的方式办事,无疑於是在干扰公务,亵渎国法。你这样真让我瞧不起你!」
温小筠扶着墙,咬着牙艰难的站起身,眼睛却根本没有去看鄞诺,而是顺着墙角去找钱流沟渠所在的方向,「你再讨厌我,我现在也是与你一起并肩破案的同僚袍泽。对同袍,我无条件相信,现在就把后背给你,你要是实在恨我,要打要杀随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