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杜李氏万没有想到,衙门竟然那么快就识破了她和丈夫的计谋。
当时关於杜莺儿已经怀孕,还是跟男人私奔的这件事,杜李氏半点都没敢跟丈夫说。
更害怕因为是自己出的计策,而被官府法办。就在这时,家丁杜久突然来哭诉,说钱庄被抢,那些个仆人们没良心的也趁火打劫,偷抢了很多东西逃跑。其中就有贾老八,他一直手脚不干净,不知道从哪里听到小姐跟人私通,趁着小姐失踪,偷了小姐的首饰才换班回家。
这样雪上加霜的情况,叫杜李氏又气又急,却也是急中生智。
就叫杜久去想办法把小姐被害转到贾老八身上。无论如何,不能叫杜莺儿怀孕的事在这个要命的节骨眼传过去。
后来杜久回来,说事情干的很顺利,贾老八跟他们争执时,自己摔到石头上磕死了。
正好可以把所有的锅都扣到他一个人的头上。
反正他都是个死人了,替杜家担点罪名,就当是偿还杜家的恩情了。
听到这里,温小筠不觉阴沉下脸。
杜李氏的狡猾,远超她的预料。
她的这番说辞,看似合理,实际上却是错漏百出。
就这么一点动机,根本不可能叫她做出如此荒唐的行为。
就在她想要厉声戳破她的谎言时,鄞诺直接出手,猛地一拍桌案,「无耻泼妇,杜久已经供出那琴师根本不是杜莺儿的情夫,他分明就是你的姘头!死到临头,还想着狡辩撒赖,判你个秋后问斩都是便宜了你!」
温小筠也跟着冷笑一声,拿起本子,拽着鄞诺的手就往外走,「走吧,心软果然是病,得治。白听她废话半天,只叫她在大牢里踏踏实实的呆着吧。」
「走。」鄞诺十分默契的抬腿就朝着门口走去。
「官差老爷等等,奴家,民妇什么都说!」
杜李氏急得满头大汗,所有的防线全部崩溃。
鄞诺嘴角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他刚才一面听着杜李氏的供词,一面观察着温竹筠的表情。
在杜李氏说到琴师是她为女儿请来,并且和杜莺儿有私情的时候,温竹筠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怀疑神色。
再加上他在兖州城当捕头,虽然没有破过什么大案,却也办过一些小案。
其中就有一起琴师与富人妻子苟且的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