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着最近兖州府的案子实在是太多太大,鹜怕一拖延耽搁,江狄就会先一步逃离兖州府,所以便要秦奇晚上夜探鄞推官家宅,匿名举报。
不想当晚卿卿却和鄞捕头一起出门。
秦奇急中生智,再度用处草药引马的方法,将二位引到荒宅中。
许是冥冥中自有注定,这样却歪打正着的叫筠卿与鄞捕快歪又发现了一具全新的屍体。
一直在暗中观察筠卿和鄞捕头的秦奇发现这么重大的变故,立刻回去通知了鹜。
鹜当时就怕这次的误打误撞会将郡王府与亲王府无辜卷进这桩凶案中。
心下实在着急,就想着在暗中跟着卿卿,看看案子到底会往何处发展。」
听到这里,温小筠才恍然大悟,她一把抓住白鹜的手臂,急急说道:「所以后面才会遇到江狄对我们下手,所以白鹜兄才会在第一时间出现,出手把他打退?」
看着面前两个大男人毫不避讳的拉拉扯扯,鄞诺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他上前嗔怒似的埋怨温小筠,「郡王殿下说跟你交朋友,那是人家礼贤下士,跟你客套客套,你别腆着个脸就当真了。」
拉下温小筠的手后,鄞诺又转向白鹜,尽量维持着表面的礼貌,「如此说来,是卑职误会郡王殿下了。只是卑职还有一事不知。」
白鹜抬头迎住鄞诺的视线,似笑非笑的说道:「鄞捕头既然是筠卿信得过的人,便也是鹜的朋友,有问题,就不必拘礼。鹜一定知无不言。」
「殿下一开始就说要替王爷办事,压着王知府,一定不把杜莺儿的案子勾连到王爷身上。后面又说为了王府的利益,不能明着出面揭发江家罪行,只能在暗中相助。
事情发展到这里,一切都在按着四殿下的计划顺利发展。可是您现在又为什么要突然现身,把这其中一切原委都跟我们这两个外人和盘托出呢?」
鄞诺说着,直直的盯住白鹜,目光森然冰寒,眼底缓缓波动着的满是探究与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