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这般周密的计划,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温小筠听到这里不觉眉头紧皱。
这里有一个重要的纰漏,别人不知道,就连鄞诺都不知道。
只有她和···
想到这里,她不觉抬起头,朝着副座上的面具四郡王望去。
只有她和白鹜知道。
鄞干化的故事也已进入尾声,「事情失败后,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兖州不能在待,必须马上离开。
只是还没跟元娘讲清楚原委,别院外就被一群捕快团团围住。
虽然他们打的旗号是袭击官差,但我明白,一定是杜家瑶妹的事情败露,才叫官府寻到这里。
看着那些一个个穿着官服的捕快,我忽然想到坐在堂上断案的官员,一时间如坠寒潭冰池。
这么多年,江某都在活什么呢?
如何便把自己活成了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丑陋样子?
那一瞬,江某忽然就放下了,放下所有执念与贪婪。
至少在临死之前,江某不想在混沌下去。
或许江某在心里一直在等着这个时刻,等待着结束的时刻。
座上大人,以上便是江某所有的供述。
江某服罪认诛,所有罪行都是江某一人所犯,江某愿受一切责罚果报。
江自在敬禀
百福顿首再拜」
当鄞干化将最后一个字念完,司狱堂室内寂寂无声。
所有的人表情都很沉重,就连平日里最爱下断语,评论批判的王知府也没了言语。
江狄的遗书给所有的人都带来极大的震撼。
这震撼中有惋惜,有痛心,更有愤怒。可就是没人能轻松将批判的话说出口。
还是鄞干化最淡然平静。
他抬手将摆着遗书的托盘递给温小筠,「温刑房,你且仔细看看,寻寻有无漏洞。」
温小筠顿了一下,才上前接过那封遗书。
在对江狄痛惜又愤恨的复杂情绪下,她忽然发现了一处异常。
方才鄞干化洋洋洒洒的念了有不止几千字,可是托盘上的遗书却只有一张A4纸那么大。
定睛一瞧,温小筠立时惊在了当场。
上面整整齐齐的正楷小字却与鄞干化刚才念的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