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听到这里,脸色立时惨白一片,眼底第一次现出慌乱之色。
她紧紧攥着手中佛珠,急急抬头,「元,元娘实在不知夫君为何会···」话说到一半,她嘴唇颤抖着的却再也争辩不下去,抬手捂住嘴,抑制不住的泪如雨下,「江郎···竟然是被人毒杀···」
温小筠丝毫不受对方状态影响,「在伤感之前,请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能不能自证无罪?若是不能,现在的你,就是毒杀江狄最大的嫌疑人!」
元娘一直端正的身体终於失了力气,整个人无力的跪趴在地,自言自语般的说,「这,这让元娘如何自证?元娘哪里就知道江郎他如何中的毒?」
她的目光也开始惶恐起来,最终又想起座上的鄞干化,「推官大人,民妇冤枉,只求推官大人明鉴,还民妇一个清白···」
温小筠目光凉凉的俯视着江元氏,「鄞大人断案最是公正,只是在没有证据能洗脱你的嫌疑之前,只能先将你关押入狱。如果你没有证据——」
「俺有证据!」一直蛰伏的铁伯,猛地直起身子,「主人是老奴毒杀,并不是俺家夫人!」
温小筠目光微微一滞,随即冷笑着说,「铁伯,我知道你护主心切,可是你并没有近距离接触江狄的机会。这样作伪证,不仅救不了你家夫人,还会把你自己搭进去。」
温小筠目光微微一滞,随即冷笑着说,「铁伯,我知道你护主心切,可是你并没有近距离接触江狄的机会。这样作伪证,不仅救不了你家夫人,还会把你自己搭进去。」
铁伯梗着脖子,急红眼的辩解道:「俺说的都是真的。
老奴是就是看不过主人一直辜负夫人,欺负夫人。
自从进入兖州府,主人他就变了,寻花问柳不说,什么脏的臭的,都往屋里藏。不单是这些,挪用柜台公帐,那些银子可都是维持生意最终要的本钱呐!
更何况老奴早就察觉到主人的丑恶的罪行,他以为只有天知地知,却不知道每笔银子的进项出处,老奴都看得清清楚楚。」
铁伯越说越气愤,到最后已经是咬着后槽牙的狠狠控诉,「上面那些还不算,老奴更知道他在荒宅干的无耻勾当,这样的人,留着他枉进了监狱,夫人一定会不惜血本去救。不如就让他早点死!能帮这个世道除去一大恶人,能帮夫人去掉心头毒瘤,老奴死而无憾!」
温小筠眉梢微跳,嗤然一笑,「倒是难为你这位忠仆开头哭得那样伤心,演技真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