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以打败那些不择手段的无耻小人吗?」温小筠仰起脸来望着鄞干化。
鄞干化附身拍了拍的她的肩,笑道:「好人不能斗过小人,只有智慧之人可以。智慧的好人,便是无敌手的。」
温小筠目光一霎。
白鹜端着汤匙,听着鄞干化的话,也微微有些怔愣。
「你们到底都还是些孩子,」鄞干化笑容越发慈善,「只是叔父相信,等你们长大了,都会是无敌手的人。好了,总是管着你们,你们总也长不大。叔父还要会衙门做事,顺便也帮你们把聒噪的小姨先带走,你们好生休息。」
「谁是聒噪的小姨?」忽然出现在门口的皇甫涟漪佯做生气的样子,没好气的瞪着鄞干化。
鄞干化瞬时又恢复成往常成熟的模样,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夫人莫怪。」
皇甫涟漪又好气又好笑的叉起腰,「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
在鄞干化走出屋子后,她急急上前,附在温小筠近前小声说道:「筠儿,你叔父连着两日没睡了,小姨先去盯着他。没有小姨,你叔父他这一下又不知要拚到什么时候。」
温小筠撩起被子就要下床,「那小筠送送小姨叔父。」
皇甫涟漪不由分说的把她按回原地,「你就给我好好躺着休息,听话。」
她又望向白鹜,盈盈一笑,「白司吏,就烦劳您多担待着些。」
白鹜立时站起身,恭敬行礼,「鄞夫人放心,温书吏既是白某的下属,更是白某的知己好友,白某一定尽心。」
皇甫涟漪满意的点点头,才追着鄞干化快步离开。
屋子里一时就剩下白鹜与温小筠两个人。
气氛竟然在一瞬间有些尴尬起来。
不过似乎尴尬的只是温小筠一个人,白鹜又舀了一杓,细心的吹凉,要喂给她吃。
刚才明明不觉得什么,现在温小筠的脸噌地一下就红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使出吃奶的劲来才找出了一个不那么尴尬的话题,「对了白鹜兄,你明明是郡王府尊贵的郡王,怎么会突然想到来衙门当差,还几乎是职位最小的刑房小吏?」
白鹜微微一笑,将汤匙递到温小筠唇畔,「哪里就是最小的了?白鹜手下不是还有一个卿卿吗?」
温小筠机械的吞下温粥,心里淌下两行眼泪,为什么经她这么一折腾,局面更加尴尬了呢、
「好了,不和卿说笑了,」白鹜用汤匙帮温小筠刮了刮唇边残粥,「卿还记得鄞诺之前说的我朝有王亲不得干政从军做事的规矩吗?」
温小筠重重点头,不好意思的从白鹜手中接过整个粥碗,仰头一口喝了个干净,含混不清的回答,「记得的。」
白鹜好脾气的拿出锦帕,抬手要为温小筠抆拭嘴角,「那也应该记得白鹜说过,不想此生就那么浑浑噩噩的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