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并没有强迫,也没有什么趁虚而入,只是一直暗中照拂。
所有行为也都在礼数之内,虽然后来也曾几番书信表白,却始终没有半点逾矩。
直到白家小姐长子患上一种怪病,花费无数,如何都支应不过来,才最终嫁给了当时马上就要成为鲁王的世子。
鲁王继位后,娶了这样一位女子,还带着两个外姓孩子,在王室中立时掀起轩然大波。
只是鲁王一意孤行,任何人都撼不动他的抉择。」
温小筠不觉感慨万千,「没想到在王室之中,还会有这样纯粹的感情。」
白鹜却又叹了口气,「只是好景不长,鲁王很快病故,白家小姐也跟着亡故。只留下一对异性兄弟在王室之中艰难求生。
其中的哥哥不愿过这样的生活,早早离开。可是弟弟却被前任鲁王早早定下了郡王的名头,再离开不得。
只是王室兄弟众多,在夹缝中求生何其困难。
更不幸的是,小郡王几乎继承了其母全部的美貌,在一众兄弟们中更遭歧视。」
「白,白兄?」温小筠望着白鹜的目光里满是惊恐的畏惧,「难道?」
白鹜略略低下身子,将脸凑到近一些的地方,「筠卿看看鹜下颌这里。」
温小筠凝眸细看,白鹜的皮肤乍看上去白皙又完美,但是凑近了看,下颌处独缺有点淡淡的疤痕印记。
白鹜苦笑一声,「这个和江狄的不同,江狄是为了保护元娘受伤所致,我这个却是为了保护自己,自残所致。」
温小筠不觉攥紧了拳头,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自···自残···?」
「旁的事情就不多说了,只是外人羡慕的容貌,曾经给白鹜带来很多难言的哭楚,为了不受这张脸面的牵累,白鹜曾一心要毁了它。直到现在,别人印象中的白鹜脸上都有一道疤痕。
并且因为这道疤痕羞於示人,才带上了丑陋的面具。
这一世,白鹜不想浑浑噩噩的白活一场,白鹜也想做些有意义的事。如果郡王的身份,对白鹜来说是个限制,那白鹜就绕开他,需要时,甚至可以抛弃它。
白鹜不想活成一个酒肉郡王,只想活成一个真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