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鹜用力的别过头,不想再理会那个即将要成为一堆肉块的女人。
他恨这里,厌恶这里每一个人。
可是紧锁的心却叫他毅然决然的转过了身,两步走到那女人面前,上剑笔直而下,直入女子跳动的心脏。
鲜血瞬间喷溅了白鹜一身一脸,他却没有抆拭半分。
「就赏这条命吧。」
白鹜拔出长剑,转身朝着教练场的铁栅栏门大步走了出去。
对於这样的自己,他十分不满。
虽然他说这只是一场游戏,可是却是赌上了他的性命与尊严的磨难。
他花费了这样大的代价,本来可以提出一些对他更有利的条件。
可是他却心软了。
关键时刻,竟然把这样好的一个机会浪费他生平最看不起的一条贱命身上。
这样失控的他,真是叫他又鄙视又唾弃。
一路上白鹜再没有半点停滞,顶着一张满是鲜血的脸,迅速带上更衣室里的秦奇,快步走出了鲁王府。
一路上,秦奇都亦步亦趋的跟在带着面具的白鹜身后,直等到回到自己郡王府后,秦奇才在白鹜的卧房里再度现身。
回到白鹜房间后,秦奇小心翼翼的帮白鹜去掉脏污的外套,抆拭着他额头发髻上的血迹。
「殿下···」白鹜脸上大片可怕的血迹,秦奇眼眶瞬间潮热一片。
白鹜虽然端坐在铜镜前,却看都没看一眼自己伤口。
「那边一切还顺利吗?」他的淡淡的问。
秦奇眸色顺价一颤,「情,请况有变。」
白鹜眉心微皱,「什么变化?」
「温刑房那里又遇险了。」秦奇尽量放轻音量,「据说他们辛辛苦苦的抓来的棋如意,只是一抬头的功夫,就变成兖州首富家的独生子。」
说着秦奇看着白鹜额头发髻上的伤口,眸色暗了一层又一层。
他的手指也在微微的颤抖,「殿下,他们竟然敢——」
白鹜淡淡一笑,「蛰伏本来就是苦差,总盯伤口,又加一层自讨苦吃。眼光放远些,一城一池的得失不重要,我要收的是他整个棋盘。」
秦奇强压着哽咽重重点了头,「殿下教训的是。」
为白鹜上好了药,秦奇又净了手,从木箱里拿出一卷绷带,「您的要求,鲁王允准了吗?」
白鹜狠狠皱了下眉,却在无意中牵动额前伤口,顿时恼恨自己起来。
「我没提。」他冷冷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