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老家那疙瘩的放言,不重要,不重要,」温小筠不以为然的摆摆手,面不红心不跳的转移了话题,「我之前还担心不能及时去查棋如意消失的地方会叫一些有力的证据损失掉呢。现在看来,有叔父大人帮着咱们托底呢,啥也不怕了。」
鄞诺嘴角抽了抽,他也是在京城长大的,怎么就没听到过这种扯淡的方言?
不过现在毕竟在外面,他和温小筠总是一家人,怎么也不能起了分歧叫朋友看了笑话。
於是他大度的决定忽略温小筠再一次的扯淡,折起书信放进怀里,点头附和道:「老头子一向都很靠谱,有他老人家帮衬着,咱们就可以放心的随白兄去赴那洪门宴了。」
温小筠望了白鹜一点,跟着点点头,「白兄,有我们两个在,一定会保护你的。还有呐,我们两个是不是和之前一样,再乔装打扮一下,扮成你的影卫侍从什么的?」
白鹜站起身,望着温小筠与鄞诺,淡然一笑,「其实一开始想要筠卿与鄞兄跟着去赴宴,为的就是向二位袒露些白鹜的处境心境,向二位表明心志,白鹜绝不是什么心怀不轨之辈。
没想到方才一席话,白鹜只开了个头,二位便把事情猜了个完全。如此那样不堪的宴会,也便没有什么参加的必要了。二位不妨就在府上休息片刻,待到白鹜赴会回来,再一起商议查案之事。」
温小筠皱眉回道:「白兄若是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小筠还是想陪白兄一同赴宴。不为别的,今日起,就为公务在身时,咱们三个是最佳组合,卸了公务后,咱们三个就是真正的朋友。」
鄞诺顿了一下,也开口道:「小筠此言甚是,白兄这个朋友我鄞诺认下了。既是朋友,就要能为之两肋插刀。」
白鹜眉梢微动,望着两人的目光里有感动,也有欣慰,「既然二君如此信任白鹜,白鹜便要把心中所有的计划都合盘托出。
其实白鹜要请二君一同赴宴,还有一层考量。」
温小筠:「白兄但讲无妨。」
白鹜:「想来二君之前也对那位仇公子有些疑惑。」
鄞诺点点头,「的确,仇公子自己虽然没有什么官职,但他的父亲却是鲁地最高掌权人,鲁地巡抚。
按照凤鸣律,亲王们不仅无召不得入京。在自己封地时也绝不可与当地官员结交,更不要说是巡抚大人这样顶级高位的人物了。」
经鄞诺这么一提醒,温小筠顿时也想到了这层,「不过巡抚公子到底不是公门中人,所以这个事说违规也违规,说不违规,也是不违规。一时间也叫外人抓不到什么把柄。」
白鹜点点头,「如果真的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竺逸派就不会和仇公子这般隐秘相会了。白鹜想与筠卿、鄞兄同往,也是想借助二君的眼睛,看看能不能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即便没有证据,咱们心里也可先做些准备,万一鲁王竺逸派有不臣之心,也不会被他打个措手不及。」
温小筠郑重点头,重重说道「白兄放心,我二人一定尽力帮衬白兄。」
望着温小筠,白鹜的目光总是不由自主的温柔起来。
他温柔一笑,凤眸中闪动的晶璨的光,「白鹜愿与二君结为挚交好友。日后办差查案,愿与二君共生死,同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