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筠卿,一腔热血。」白鹜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温小筠与鄞诺不觉回头望了一眼,望着白鹜,眼底尽是疑惑。
温小筠,「白兄可是有什么好办法?」
白鹜则微微一笑,「办法都是想出来的。」
温小筠叹了口气,「只从二郡王与三郡王把灰狼叫成狼狗的细节来看,鲁王一派肯定都是常年老油条,各方面防备肯定都很充分,而且查实亲王罪行,非得要朝廷专拍官员来才会有这个可能。一来二去的,如果真的叫鲁王府的老贼们起了戒心,事情一定就会陷入泥潭里。」
白鹜走到近前,无奈的笑了笑,「筠卿看光果然不错,今夜除了那位仇公子,其他人都没有留下什么把柄,要是真的想要对鲁王下手,起步还是很难的。」
温小筠觉得白鹜的话里还有话,於是主动说道,「与其这样,还不如先对仇公子下手。」
听到这里,鄞诺不觉皱起眉头,捏着下巴,思量着说道:「仇公子是鲁地巡抚的儿子,要想查他,难度怕是不比查办鲁王小。」
这句话就像是一盆冰水,猛地的泼到温小筠脸上。
叫她的心瞬间拔凉彻底。
是啊,这里不是现代的法治社会,这里是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古代社会。
平民百姓要想告官,不论事实究竟如何,平民都要先挨一顿板子。
在这种情况下,要办封疆大吏家的公子,或是向上高亲王的御庄,难度堪比登蜀道,上青天。
「那咱们就没有一点胜算了吗?」温小筠望向鄞诺,满面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