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筠,」帮衬着衙役们做完所有事情的鄞诺牵来一匹马,走到温小筠近前,「你在看什么?」
温小筠怔了一下,像是被鄞诺这句话叫回了魂一般。
捋了捋思绪后,她才恍然回眸,若有所思的识破,「在看所有可能。」
「?」鄞诺疑惑的皱起眉,不过对於温小筠的能力,他还是很信任的,不再多问,上前托扶着她的手臂腰肢,将她送上了马。
因为温小筠的手攥不了缰绳,所以鄞诺自然而然的也跟着上了马。
可是上了马后的温小筠,心思仍然在街上每一处细节上,对於坐在她身后,伸手向前将她整个环住的鄞诺没有任何感觉。
可是鄞诺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该死的秘药还有什么残留,鄞诺只觉得一接近温小筠,身上肌肉就都僵硬的虯结在一起。
肌肉紧张,他的身体更紧张,每一根血管都像被人狠狠抻直了一般,揪痛难忍。
尤其是温小筠柔软的发髻时不时掠过他的鼻尖,更叫他心痒难耐。
鄞诺狠狠一拧眉,僵硬的别过脖颈,痛苦的深吸了一口。
他攥着缰绳的手指狠狠掐进手心里。
他惊愕的发现,他对面前这个瘦弱的男子竟然不可遏制的起了最不该起的玉念。
他真恨不能直接拿头去撞墙。
且不说前面这位,几乎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表亲,就说前面这货的性别,他就一万个瞧不起自己。
鄞诺!
枉你还自称为万人敌的男子汉,面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小书生,都能产生禽兽之念,真叫人恶心,真叫人鄙视!
想到这里,鄞诺甩手就想下马,赶紧离开这水深火热的鬼蜮之地。
可是他才松开一边的缰绳,忽的又听到了一阵细细的呢喃。
鄞诺不觉竖了竖耳朵,却是他身前温小筠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