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鹜刚才说的就是《青楼韵语》里面的套路。
要干净的,就是一个卖艺不卖身的高等艺伎;好玩有趣的,说的是要艺伎里前三名魁首了。
幸好他们讲《青楼韵语》草草看过几眼的,不然真的要一个人面对自己就是人精一样的,实在抗不过去。
两个人正有趣的回想着刚才的画面,耳畔却又响起了一阵嚣张的叫骂声。
五娘刚要跟温小筠介绍前面的情况,也不觉被旁边的声音吓了一跳。
正巧她们刚刚走到那段隔断近前,温小筠便好奇的循着声音侧身透过帷幔的间隙往里面看。
却见其中摆着一张能容纳6——8人的圆桌,旁边坐着六个衣着华丽,却颜色俗气的青年男人。
在圆桌前面,端坐着一位容貌清秀的琴姬。
她手中执着一副琵琶,正拨唱着一首婉约又动听的曲子。
那六个人却全然没有欣赏的意思,反而用筷子翘着杯碗盘碟,嘻嘻哈哈的喝着倒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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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胖子更是非要捏着那个女子的下巴,要喂酒,都是出来卖浪蹄子,卖什么清高。
有一个人还逼着她作诗。
你不是厉害吗?
就给咱们几位爷作几首诗。
那女子含着眼泪,眼睛含泪的望向一旁的老鸨,目光里满是求助之色。
老鸨心疼的向前走了两步,说专门有陪酒的甜姑娘,几位爷爷何必跟这个没有眼力见儿的强骨头一般见识?
五娘我这就给几位爷儿多带些姑娘来。
不想那胖男人更加凶恶,只揪住那女子的脖领,笑声更加猖狂,「爷爷就看不过这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揍性,今个儿要是做不出诗来,我就让这小贱蹄子在这湿!
就在这当口,温小筠眼角余光忽然瞥到楼上左边栏杆处多了一抹红色倩影,又见她身边晃过几个人影,心里立时有了成算。
只听那琴姬脸上落着泪,声音微微颤抖着做了诗。
胖男人哈哈大笑了一声,就把那女子用力掷向自己的同伴。
那女子又如何肯这般受人轻贱,侧了侧身子,便向旁边桌面跌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