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七郎是指证真正凶手温香教的引子,那么这个佘丕就是能够给温香教定罪的最重要一环。
当然有了鸠琅、粉姐儿、棋如意,和抓住的温香教很多徒众,他们也能给温香教定罪。
但是却比走佘丕这条路要多绕出很多弯路。
更何况粉姐儿、棋如意都已经逃脱,变数更加多了好几层。
鄞诺拿着茶杯的手不觉一点点收紧,他转眸望向温小筠,期待着,更担忧着。
期待着温小筠能够再度施展他们温家无敌话术,彻底说服佘丕,叫他打消所有疑虑,安安心心的跟着他们回去兖州府。
担忧着的是,万一温小筠叫佘丕抓住漏洞,产生疑心,佘丕怕是就要出什么么蛾子,甚至能对他们几个生出杀心来。
於是鄞诺一面竖起耳朵紧张的等待着温小筠的说辞,一面移手悄然按住腰间兵刃,以防不测。
实际上白鹜与鄞诺的担心,也正是此时温小筠的担忧。
但是她不能胆怯,更不能露出半分心虚。
佘丕这般不按常理出牌的怪癖之人,通常都很善变。
他此时的问题,就是改变心意前的信号。
如果温小筠不能摸清他的心理,不能结结实实的将他说服,后面必反。
她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为自己打气。
温小筠,不要怕,你画过成百上千的人物,为揣度那些身份各异,经历百千的各色人物,学习了那么多心理知识,甚至找过心理学的老师们,研究分析过各种类型的人物性格。
对於此时的佘丕,你也一定能够找到他性格的弱点,而后一击必中。
这样想着温小筠的目光越来越坚定,张口问出了她直觉下最想问的问题。
她知道,这个问题问出后,只能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一击制胜,将佘丕横生出来的疑虑彻底打消,之后再在鄞诺和白鹜两大高手的陪同下,顺利返回兖州府衙去作证。
另一种则是将佘丕瞬间激怒,叫他立时反悔,并对自己这一方恼怒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