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那一处奇怪的河道就是百年前一条化龙的恶蛟经过时,被巨大的蛟尾冲撞出来的。」
温小筠不觉凝眉,顺着佘丕抬手指去的方向遥遥望去,果然再看不到河流拐弯以前的部分。
「只是削掉船篷顶,并不足以叫船只倾覆。比较合理的猜测应该是船棚顶被人削掉后,船头一时失控,被卷到另一处的暗流瀑布中。
等到船舱里的咱们从船舱里游出时,已经被船只带到平缓的下游。河里的咱们自然而然的顺流而下,等到逃过偷袭而来的箭雨时,又已经游行很远。」
佘丕点点头,「应是如此。」
温小筠又抬起头来,「这样却产生两个疑问,第一个还是之前的时间问题。如果是温香教的人从兖州府一路跟随白兄而来的临时击杀,根本没有时间做下这样精巧的局。毕竟白兄是在来的半路上遇到我们的船,遇到之后并不停歇,直接上船一起顺流而下。
白兄和咱们相遇的地方到出事的地方并没有多远,这一往一返,连半刻钟的时间都没有。况且白兄身后还有衙役们在暗中跟随。跟踪的人只要近一点,就能被他们发现。
第二个疑点就是既然他们要对我们下死手,怎么会没有继续顺着水流追踪?而是一阵箭雨之后就没了踪影?难道他们就那么自信,只要一翻船,咱们就会被河水淹死?」
佘丕猜测的说道:「白小子身后不是跟着一票人吗?会不会是埋伏的人也想要追过来,突然发现了白小子身后藏着的那一大票人,怕被官府发现,不得已才没有继续追杀咱们?」
白鹜目色复杂的说道:「咱们遇险的最初,晚辈也是这么想的。
以为我身后的差役们看到有人伏击,便会出击去抓人。直到筠卿后来分析到秦奇,晚辈忽然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用哨子都召不回秦奇后,才意识到事情不对。」
温小筠跟着点点头,她知道白鹜这话只说了一半。
由於不能让佘丕探得白鹜郡王的身份,秦奇和一众暗卫的身份并不能明言。
按照以往暗卫的工作分配,秦奇主要负责贴身护卫,而其他暗卫则在远处一些的地方接应。
当时的情况下,秦奇应该及时冲出来,其他暗卫负责善后解决追杀而来的温香教教徒们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