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诺忍不住的抬手,轻轻刮了下她那娇俏白嫩的小鼻尖儿。
温小筠根本没料到鄞诺竟然会对她做出如此亲昵的动作,身子顿时一僵。
鄞诺也被自己的动作吓了一跳。刚刚刮过她鼻尖的手尴尬的僵在空中。
就在这时,前面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老弟,你们这就去衙门点卯吗?”
鄞诺立时撤步躲开温小筠老远,转身朝着刘冯汉遥遥一拱手,“搅了刘兄休息,对不住了。”
从前面院门走进来的正是持着灯笼的刘冯汉。
他抬手捋着下巴颏上那一小缕胡子,笑呵呵的说,“小老弟这不就见外了?老夫专门给你们装了些点心吃食,路上多少用些,精力充沛的再去衙门干活。”
鄞诺回头与温小筠对视一眼,随即默契的转向刘冯汉,齐齐施了一个谢礼。
离开时,刘冯汉还特别派了自家小药童帮着驾驶马车,鄞诺则与温小筠一起坐在车上,边吃着刘冯汉送的烧饼,边说着话。
鄞诺拿着烧饼,结结实实的咬了一大口,酥脆的冰渣与香喷喷儿的芝麻零零碎碎的洒在衣襟上。他却并不在意,侧头看着温小筠,含混不清的交代着,“进了衙门,没有意外情况,还会给咱们安排吏舍。本来也有不住吏舍的可能,只是咱们昨晚到底得罪了典史的儿子,还有六房大半胥吏。出去住,估计是没什么可能了。”
温小筠两只手拿着烧饼,正鼓着两个腮帮子,小松鼠一般认真的吃着。
她越嚼越觉得那烧饼香酥油脆,实在香得很,刚要夸夸刘老哥家的厨艺好,就听到了鄞诺这番话。
她抬手抹了把嘴角的酥皮碎渣,“吏舍是单人房吗?”
鄞诺看着温小筠鼓囊囊的两只腮帮子,没来由的心头一暖,他摘下腰间水壶,递了过去,“捕头是单人间。你这个小书吏,应该是通铺。不过没关系,只要我有单间,怎么安排就是我说了算的。你现在身子虚,不抗造。又从小骄矜惯了的,爱干净。我知道你睡不惯通铺,到时候调过来跟我一起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