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着他的家人也都是社会上避之唯恐不及的存在。所以仵作家的子弟除了仵作,很难再去从事别的职业。
想到这里,温小筠又想到一件事,她转头继续问道:“杨兄,你不是杨典史家的亲戚吗?怎么不到轻松一些的地方去?”
听到这里,小杨仵作不由得苦笑一声,“虽说跟杨家沾一点远亲,可俺们出身卑微,又怕把晦气染给人家,能进衙门仵作房当个小学徒,已经是求不来的福气了。”
温小筠心中顿时了然,这位少年祖上也许担过什么处分,虽然能跟杨家沾上点边儿,但是人家根本不愿意认下这门穷亲戚。
而对於少年的品性,温小筠也有初步了了解。虽然身处下位,但这少年心里不仅没有怨愤,还很乐观向上。
即便是饱受世人轻贱的仵作行当,他也十分耐得下性子去钻研学习。更可贵的是,他心中充满阳光,纵使再强的打击,也不会将他心中的乐观开朗摧折半分。
“其实我倒觉得徐仵作他一定很看重杨兄你,”温小筠抱着木桶侧头望着小杨仵作笑,“你看就是上午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徐仵作他都不忘给你留课业,还特别带杨兄你去到乱坟岗寻一些人骨标本,锻炼你的本事。虽然严格了一些,但严师才能出高徒嘛。”
“是吗?”小杨仵作听到温小筠的分析,两眼立时露出了兴奋的光,“师父竟有这般看重俺吗?”
温小筠抬手拍了拍小杨仵作的肩膀,目光熠熠,语气坚定,“你才是徐仵作的徒弟啊,我相信徐仵作到底对你怎么样,你内心里一定最有数。”
就在此时,一个男人严厉的声音忽然从两人身后传来,“你们在干什么?!”
两人不觉一愣,闻声齐齐回头,就看一人环抱双臂站定在后面路口的拐角处,正黑着脸冷着眼的怒视他们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