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他抬手整了整凌乱的衣领,推开符老伯,就要下床。
符老伯看到符云朗这么着急,又忙不迭的拉住他的胳膊,劝说道:“少爷,再急也急不得这一时,等赶明个儿,啥啥都消停了,老奴亲自去兖州府跑一趟。”
符云朗反手按住符老伯的手,仰头望定他,目光异常坚定,“老伯放心,云朗就是再急再气,也不会糊涂到现在去搬救兵。”
符老伯一脸疑惑,“那少爷您这着急忙慌的又该是去哪里?”
符云朗反问道:“老伯,您说现在的云朗应该怎么做,才能熬过眼前这一关?”
“少爷,老奴说句不中听的,”符老伯死死攥着符云朗的胳膊,哀叹着说道,“其实打一开始,您就太着急了,咱们在这儿人生地不熟的,怎么也应该忍一忍,摸着人家的脉了,再行动。俗话说得好,打蛇应当打七寸,出手就得稳准狠,若是一个不留神,没把蛇打死,就会被蛇反咬一口。如今咱们这局面呐,就是被蛇咬到命门上了。如今之计,切不可硬顶着一口气蛮上,最好能忍一忍,装一装怂,叫他们以为咱们被打趴下了,起不来了最好。
人呐,一得意就会露破绽,有了他们的破绽,再耐性等待好时候,再出手,定要将他们的蛇窝子都给掀翻了!”
听着符老伯这番说辞,符云朗坐在床边,哀哀的叹了口气,垂着头,目光里满是懊悔,“到底是云朗自负轻敌了,真是悔不当初,若是多听些老伯的劝,也不至於混到这般田地。”
“少爷您可千万别这么说,”符老伯忙不迭解释,“一开始老奴也没看出这里会有这么多猫腻儿,说这些话都是马后炮的,可当不得真。”
符云朗苦笑着拍了拍符老伯的手,抬起头望着前方紧闭的房门,目光一点一点明亮坚定起来,“无妨,至少现在,我已经想出来如何应对他们了。”
符老伯急急追问,“少爷您可是有啥好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