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整了整身上被子,放平身体,放松所有神经,安心的沉沉睡去。
正如鄞诺所说,这一日真就是温小筠仅有的平静时光。在刘家医馆饱饱的吃过一顿药膳后,温小筠、鄞诺、猫耳朵三人就又分别前往不同的目的地。
鄞诺要处理的还是一堆杂七杂八的小案子,猫耳朵则从刘冯汉这里带了大包的干粮与各种驱虫避害的防身草药,就直奔苏雪心曾住过的深山老林而去。
在启程之前,鄞诺还特别交给猫耳朵一块木牌子,猫耳朵一看那块又脏又旧的木牌子,两只小眼睛立时放出兴奋的光。
鄞诺并没有多说,只是拍了拍了他的肩膀,叫他万事小心,如果遇险切不可逞强。
等到送猫耳朵出了门,温小筠跟着鄞诺返回卧房拿各自的东西时,温小筠忍不住的凑到鄞诺近前,目光闪闪,好奇的问道:“鄞诺,你给耳朵兄的牌子不像是衙门里的令牌呀,到底是干什么用的?”
鄞诺低着头,收拾桌上干松些的吃食,给自己打包着晚上吃的东西,头也不抬的说:“苏雪心居住的山林虽然与滕县山贼们不是一处,但没有相隔太远。万一路上猫耳朵不走运,碰到了道上的山贼,那块木牌就能救他的命。”
温小筠顿时恍然,“所以你早就伪造出了一块山贼的腰牌,为的就是等到遭遇山贼时,可以拿出来拖延?”
鄞诺抬头扫了温小筠一眼,关爱智障儿童一般的慈祥的笑了笑,“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伪造的?那块木牌是我道上的兄弟送给我的。不仅如假包换,其中的排行文字,辈分还特别大。滕县这里的小山贼,见了那块木牌也要自降两辈。”
温小筠又疑惑起来,“山贼不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不敢常理出牌的人吗?只是一块辈分木牌,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鄞诺低下头继续收拾规整自己的晚饭,“山贼虽然蛮横,但在内部也有自己一套道德标准。其中非常重要的一条就是尊辈分。举个例子,哪怕你在山寨中地位再高,一旦无意中伤了害了大辈分的人,都要接受惩罚。”
鄞诺一说,温小筠就在脑中又脑补了一段鄞诺从高人手中取得大辈分令牌的惊现传奇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