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被温小筠亲近的拢住肩膀,小仵作的脸瞬间就羞成了红苹果。
要知道人家温书吏可是个正经八百的读书人,还跟名声在外的鄞推官沾亲带故。这样干净又俊秀的读书人,对满身晦气的自己竟然这般亲近,真是叫他手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了。
带着小仵作走到屋中茶桌近前,温小筠将小仵作按坐在椅子上,放下自己的茶杯,又从新拿起一只,为他也倒了一杯茶,“对了小哥儿,在下还有一件事想跟您打听下。”
小仵作慌忙站起身,急急摆着双手,“温书吏您可千万别跟小的这么客气,您有事只管问,只要是俺知道的,一定都告诉您。”
温小筠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安心坐下,又收敛了笑容,严肃又正经的问道:“小哥儿别这么客气,在下向打听的是咱们衙门里是不是有人传了在下的什么闲话,不然早上出去时还都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被人这么教训了一顿?”
小仵为难的挠了挠头,“哎呀,这个俺倒是还真没注意。俺白天跟着师父他老人家出去查证,也是刚回来不久。”不过他又仰起脸,目色认真的望住温小筠,“不过要知道衙门的事也不难,俺这就帮您出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一半天的,衙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温小筠想起在外面连小仵作都要打的捕快,不觉担心起来,“可是在外面小哥儿为了帮助小筠都得罪了人,现在小哥儿再出去打听消息,要是再被他们刁难就不好了。”
小仵作表情立时变得自信起来,挺直了胸脯说道:“俺们作作再被人瞧不起,也总有几个交好的朋友。更何况俺家师父那么有名,很多案子难以叫人发现的线索,都是俺家师父给找出来的呢。
一会儿出去,俺不走大路,抄近去找那几位对俺特别好的长辈,肯定将消息能打听出来。”
温小筠明白,小仵作说的话并不虚。衙门毕竟不比外面。
外面的人对仵作都又畏惧又嫌弃,但衙门里很多案子都要依赖仵作验屍验伤,真心尊敬仵作这一行的人也大有人在。
温小筠笑着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望住小仵作,补充了一句,“对了,小哥儿,你以后叫我小筠就好啦,千万别您来您去的,咱们两个差不多大,以后就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