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有所思的继续问道:“那就是说,你们只是听到叫声,并没有亲眼看到温书吏动手杀人?”
痦子衙役的目光无意间扫了下后面的典史杨洲,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回答道:“回大人的话,虽然俺们没有亲眼看到温书吏杀人,可是这屋子根本就没有别人。刚才他还亲口承认,这屋子里散开堆了很多书堆,外人一碰就会散。除了俺进来查看时碰倒的那一摞,别处堆的书还都好好的。
没准儿这些书堆就是他用来挡住外人的借口。打着整理文书比较乱的旗号,不叫别人进去,好在没人注意时再把屍体搬走!”
鄞诺的鼻子险些都要被气歪了。
这种漏洞百出的构陷污蔑,他们竟然也能拿得出手?!
他张口就想骂回去,不想手臂却被温小筠死死攥住。
鄞诺不觉垂眸,温小筠的头虽然垂得低低的,但他依然明白了她的用意。
她在告诉他,不要轻举妄动,所有的一切,她心里都有定数。
鄞诺强压住火气,勉强忍了下来。
后面的典史杨洲换看着屋中布局,目色复杂,“两位大人,依照下官看,这个案子恐怕不会如此简单。即便温书吏想杀人,也应该不会选衙门动手。先不说他人小力薄的要把屍体搬出去会有多难。就单说杀人时的动静,就很难瞒过众人去。凭着温书吏的脑子,他应该不会做出如此蠢事。”
“杨典史!”痦子衙役听到杨洲竟然把自己的指控一下子就给否定了,立时急红了眼,“小的所说句句属实,大人不信,还可以去问门口几个兄弟。当时的情景,俺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呢!”
站在门扇近前的那名衙役与门外好几的衙役听到这里,都高声叫嚷着给痦子衙役作证,证明痦子衙役说的事情,的确是他们亲眼所见。
屋里面鄞诺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他当然相信温小筠是无辜的,但是门口那么多衙役一起举证,完全是假的可能性也不高。
想到这里,鄞诺的目光倏然一凛,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