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鄞诺动作熟练的把那衙役上上下下搜了一个遍。
果然搜出一个巴掌大的牛皮囊。扭开囊塞往外一倒,果然是红彤彤的血迹。
后面杨洲脸色瞬时一沉,上前一步朝着痦子衙役的胸口就是一脚,“说!你又不是杀鸡宰羊的屠户,怎么会随身揣着血袋子?又故意泼洒到温书吏身上诬陷於他?说,仵作杨禾是不是你杀的?!”
听到这里,温小筠眉头倏然一皱。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杨洲这话反而会叫痦子衙役找到反向突破的窗口。
事实证明温小筠的直觉相当准确。
在听了杨洲的话后,捂着肚子疼得弯下腰的痦子衙役忽然有了灵感。
他连忙摆手,求饶般的说道:“杨大人,小的冤枉呐,小的家里虽然不是什么屠户,但是最近两天老是倒霉,竟遇到一些吓人的邪乎事。这血囊里装的正是辟邪的鸡血。可能是不小心沾到了温书吏身上,后来又叫小的错看了,才闹了这样一个大笑话。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更不是什么杀人犯哪!”
温小筠冷笑一声,“若然真是鸡血,一定逃不出徐仵作的法眼。稍后验一验便知。”
符云朗目有疑惑,“温书吏是说这血还是来自於小仵作杨禾吗?”
他并不是不相信温小筠,只是对於胡杨两家的手段,他实在见识过太多。
他害怕胡杨两家真的能拿出什么邪乎的佐证来倒打一耙。
“没错,”温小筠沉着的解释,因为鸡血人血很好区分,想要诬陷我的人,不会去准备一袋鸡血。
而一个时辰前,属下还曾见过小仵作杨禾。半个时辰前,属下走进刑房室反锁了房门,开始整理公文。杨禾的被害时间,必然就在这段时间内。
想要把杀人犯的罪名掼到属下身上的人,必然早就知道了杨禾被害的事。
早就知道凶案的人,除了目击者,便只有凶手。
可这是一件被反锁了的密室,前面又有大片书架遮挡,门窗外的人根本窥视不到。不可能会有其他目击者。
那么剩下的可能便只剩下一个,那就是诬陷者即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