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人听了这话,脸色都是一变。
就是最老练油滑的典史杨洲目光也是心虚的闪烁了下。
温小筠唇角微勾。
鄞诺这话无异於是一把软刀子,精准无比的扎进敌人的要害。
那些首饰器物不俗是真的,不俗到了只凭杨之拓与几个小胥吏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佩戴的地步。
凤鸣朝等级阶级制度非常森严。
普通老百姓连某些鲜艳的颜色都不被允许穿戴,房屋高度也有固定的限定高度。车子的轮子,车厢的大小等等的各色限制,涉及到人们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
身份越高,享受的限制越少,身份越低,承受的限制越多。
虽然经过二三百年的演变,凤鸣朝的等级制度观念越来越被人们淡化规避,但名义上,佩戴了不合自己身份的首饰,依旧是违法的犯罪行为。
只是管理的松了,人们一个个都心照不宣的该戴戴,该穿穿。
鄞诺以此来暗示,他与温小筠本是外人,对杨之拓几人身上首饰的印象特别深刻,是十分自然且合理的。
对於众人脸上的异常,鄞诺只装做没看到一般,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当时属下与温书吏虽然记住了那几件首饰独特的样子,却也没有多想。后来在调查各种案子的线索时,特别打听到滕县黑市,属下原想着去探出一点别的消息来,不想却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