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两下敲门声。
白鹜直起身,侧眸瞥了一眼门口,轻声道:“进。”
门外人立刻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推门而入。
他一手提着个水壶,一手托着个木盘。木盘里整齐的叠着一件黑色的衣服。
“竹先生,这里是刚烧好的热水,门口架上的盆子里有清水,兑点热水进去就能洗洗脸。炕桌上的茶壶里也装好了茶,直接灌上就行。”
白鹜轻声嗯了一下。
那暗桩将铜水壶与托盘放在屋中央的方桌上后,便十分自觉的退出了屋子。温小筠见那人将房门重新关好后,便拎起热水壶走向门口脸盆架,“白兄,你赶紧洗下脸。换上干净衣服后,咱们必须马上离开。”
白鹜拿起衣物托盘缓步上前,注视着温小筠忙碌的背影,目光闪烁“筠卿是可在担心鄞捕头?”
伸手探了下盆中水温后,温小筠又提着水壶往回走。来到茶桌上后,掀开茶壶盖小心的往里面灌着热水,“也不知道咱们中药后到底昏迷了多久,鄞诺那边就一个人。不看到他,我心里总是没着落。”
放下铜水壶后,温小筠又拎起茶壶来,小心的晃了晃,“总之不尽快的看到鄞诺全须全尾的的出现,我就总是不放心。”
说完她又翻起两只茶杯,倒上了水。
白鹜的声音幽幽的传来,“鹜明白了,只是今日的滕县不必寻常。直接回去,恐有危险。不如筠卿现在这里休息一下,鹜这就去滕县县衙走一遭。无论鄞捕头身处何等险境,鹜都要把他平安的带回来。”
温小筠目光微霎,随即回头望向白鹜。
却见白鹜正在更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