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甘点点头,“杨大人客气,老朽在此等着杨大人凯旋而归。”
杨之拓再不犹豫,大袖一甩,带着一众衙役山贼大步出了停屍房。
为了避免太过张扬而打草惊蛇,杨之拓将这一路人马分成了三队。
一队是滕县土生土长的衙役捕快们。他们快速换下制服,穿上普通老百姓的衣服,在最前面疾行探路。
剩下的几乎都是山贼,从两路包抄而去。
因着刘冯汉的库房毗邻护城河,所以三个方向便足以将那里封死。
杨之拓则跟在第一队人马之后,与杨永同乘。而刘冯汉则被人捆成粽子一般的,还绑住了眼睛,堵住了嘴的扔在后面一驾小马车里。
跟在杨之拓旁边的杨永觉得,这般铁通一般的阵势,便是神仙来了,也难逃脱。
他想了一下,便探前身子,向杨之拓进言道:“公子,鄞贼虽然人单势孤,但是万人敌的名号也不是白给的。保险起见,除了围攻的几十人,咱们还得备上另一份筹码。”
杨之拓眉色微动,“何等筹码,才能压制住那畜生?”
杨永目光陡然一寒,“咱们手上唯一可以钳制住鄞诺的筹码,那就是郎中刘冯汉。”
提到刘冯汉,杨之拓的脸色便阴狠的可怕,“我竟没想到,似刘冯汉这等能在我杨家走动的亲信之人,竟也是鄞贼的暗桩。”
“刘冯汉的确不比别人,”杨永思量的分析道,“他不仅跟咱们杨家走的近,跟胡家关系也很好。按理说最是人精老油条的。能将他说动跟咱们杨家对着干的,一定是很大的缘由。”
杨之拓忽然又想到一件事,“之前温小筠假借去刘冯汉的医馆治病,日日外出。如今结合佘甘老匹夫的说辞,这温小筠与鄞诺没少在外面查案。
如此看来,疗伤医治之事,也定然是刘冯汉帮着做的障眼法了。”
杨永点点头,“确是如此,只不过如此看来,刘冯汉在鄞贼的身上,就太下本了。凭着跟他这么多年的交道,属下以为,刘冯汉对钱财等事,并不怎么看中。能叫他这般维护帮助的,其中必有原因。且多是人情方面的原因。”
杨之拓忽然冷笑一声,咬着后槽牙,声音狠戾,“那鄞贼与温小筠不是向来最以重情自居吗?既然跟刘冯汉有人情往来,那我就要好好玩玩这刘冯汉,叫他们后悔来这滕县,欺我杨家!”
“公子打算怎么做?”
杨之拓略略后仰身子,抵靠着车厢壁,整张脸隐在黑暗之中,双眼里晃动着魔鬼一般凶残而疯狂的光,“一会儿到了刘冯汉库房,就叫人拿矛穿了他两条大腿,将他吊挂在马车之上,我倒要看看那鄞贼见了,会不会动心!”